莊韻才進了門,就看到床裏麵隱隱約約躺著一個人,她於是立即衝山去。
宮月新!
他閉著眼睛,臉色慘白,似乎受了重創一樣。已經不複當初的神韻。
“他怎麼了?”莊韻急忙問。
“虛脫了。估計幾天幾夜沒吃的。發現他的時候,已經隻剩下一口氣了。”張季解釋道。
莊韻鼻子有些發酸。
這樣的宮月新,她看著心酸。
莊韻和宮月新並不是很熟,隻是偶爾在不同場合見過幾次。
對於宮月新這樣的冷美人,她是不敢調戲的。
他那渾身的寒氣,都讓人退避三尺,像莊韻這種欺軟怕硬的個性,自然會去挑那些好欺負的下手。
“那麼他現在怎麼樣了?”莊韻急急問道。
“這兩天已經灌了米水進去,大夫說了,他的狀況在好轉,應該很快就會醒過來。”張季看了看一邊默不作聲的太子,隻得回答莊韻,心裏卻嘀咕,這個夫人,好大的麵子,竟然在太子麵前如此肆無忌憚。
於是莊韻看著宮月新,心裏不知滋味,他算是能活下來了,隻是其他人呢?
王子簾他們,是生是死?
晚上她和蕭裕在張季安排的院子裏單獨吃了飯。
原本經過這幾天的奔波,她該很勞累,很餓才是,隻是現在,卻半點胃口都沒有了。
“怎麼,不和你胃口?”蕭裕見她隻是喝了點湯,便在那磨磨蹭蹭的數米粒,不禁皺起眉頭。
“吃不下去,也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樣了,”她歎氣道。
“等宮月新醒來便知道了。你不吃飯也無用,還不如養好自己處理後麵的事情。”蕭裕道。
兩人才說著,門口珍珍就進來了,“殿下,小天來了。”
蕭裕放下碗筷,“讓他進來。”
於是一身黑衣的小天走了進來,卻沒有蒙麵。
他做了個揖,“殿下,我四處查探了下,附近的確有劫匪土匪。”
“具體什麼情況?”蕭裕問。
“這邊的土匪有兩窩。一個在靠近秦城的山林中,另一個在靠近趙國的地方,距離較遠。兩窩土匪很不合,經常為了地盤打鬥。”
“那麼男兒國的使者團呢,和他們有關係嗎?”
“暫時還沒有查出。這一帶多山多林,查起來也比較難,我已經派人手四處打聽查看了。”小天說道。
蕭裕點點頭,擺擺手,示意他退下。
“等一下!”莊韻卻開口了,“風心亂和廖嬌嬌他們呢?還好吧?”
小天看了一眼蕭裕。
蕭裕點點頭。
“他們跟著我的部下,一切正常。”小天終於肯說話了。他說完,立即又走了。
“稍安勿躁,小天辦事很利落,很快就有消息的。”蕭裕給她夾了塊肉,道。
她低頭盯著那塊肉,許久,“我真怕他們也跟宮月新那樣,餓得半死。三花香最不經餓了的。每次吃飯,她都是最積極,最神速的。”
他點點頭,“你和你屬下關係都很好。”
莊韻抬頭,“他們不是我屬下。我母皇公事繁忙,我從小又沒有父親,幾個兄妹也不親近,算來,就是和三花香和小朱一起長大的。”
他點點頭,“三花香和小朱腦子都很靈光,應該不會有事。”
吃過飯,莊韻洗洗就睡了,而蕭裕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就看到珍珍在身邊,“你快起來,宮月新醒了,太子讓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