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年了,唉,都是些陳年往事了,公主可千萬不要再金帝麵前提起,不然他惱羞成怒,一刀砍了你,做鬼也別來找我羅。”百味笑道。
“…話說回來,金帝也算是癡情種了。他用這種方式留下霜妃,想必心裏也不好受,同時霜妃又如次才華橫溢,對他,也是一種負擔。”莊韻總結道,
“公主說的是,所謂情為何物,一物降一物,他們這些癡兒女的事情,別人是想不透的。”
“…哈哈,百味神醫說的是。”她撓撓腦袋,自己端著茶壺給百味斟茶,“神醫,話說回來,我那幾個手下…”
“…你可真懂得順著杆子往上爬,你那四個手下,都被金帝抓起來關到地牢去了,具體的,要去問木子清,我可不清楚。”百味喝了茶,慢悠悠道。
“…他們還好吧?”
“這難說,也許金帝暗中將他們殺了,也不定。”百味咂咂嘴。
到了第二日早晨,蕭裕就率軍攻城了。
畢竟,這裏遠離蕭國城池,物資不便,蕭裕是沒時間耗的。
聽著外邊到處嘈雜,喊打喊殺,金城依舊悠哉無比。
莊韻看著那躺在樹下乘涼的人,幾乎無語,她走了過去,“我說陛下,您就這麼放心,不擔心遼城被攻下?”
金城將扇子折騰了兩下,“哈,那正好,當皇帝當得我煩躁死了,攻下了,我就去討個逍遙王爺當當,爽哉爽哉。”
“…對了,今天怎麼沒見到霜妃呢?”莊韻在他一邊的石凳坐下,對著這個金城,未免無聊,她還是比較喜歡霜妃,也可以趁機問問融融生的事情。
“她啊,昨晚我們好好的親熱完,又跟我說什麼破敵之計,我心裏惱火,便將她轟了出去,現在不知道她去哪裏了。”金城涼涼道。
“天啊,你怎麼這樣的事情都做得出,哪有這樣對待自己的女人的,你還是不是男人啊。”莊韻幾乎目瞪口呆。
“哈?你懷疑我?那我們試一試,你便知道我是不是男人了。”他朝她眨眨眼。
莊韻一陣惡寒,“擦,滾,虧你還長得人模狗樣,真是浪費了這張臉。”
“哈哈,人模狗樣?還真是有人敢那這個形容我呢。“
“哼,你身在福中不知福,等以後後悔吧。”莊韻不理他,自己坐到一邊吃著西瓜。
七月了,莊韻忽而有點想起她的小竹,那個胖乎乎的孩子,如今是不是更肥嘟嘟了?
她吃了一會,霜妃出現了。
她冷冷看著金城,“陛下,您真打算就這麼坐以待斃?”
“不然呢?難道我衝出去,讓蕭裕將我亂箭射死?”他從軟榻上坐起,一臉嗤笑。
“陛下,國事不是兒戲!”霜妃加重了聲音,她臉色如冰,好看的細眉也皺了起來。
這還是頭一次,莊韻看到她生氣。
“在我眼裏,它就是兒戲。我便是你眼中扶不起的阿鬥。”他輕笑著。
“…金城,現在真的不是鬧脾氣的時候,難道你真的想當亡國之君?”霜妃有些苦口婆心。
他站起來,直直看著她,“這樣,豈不是正好。反正,我在你眼裏,總是不夠格做一國之君,總是謀略不夠,我做了亡國之君,你也得到自由…”他麵上竟然有些淒楚。
莊韻真是愣住了,這是唱哪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