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突發事件(1 / 2)

晚自習還沒下課,操場上的人比較少,隻有幾個準備考體校的人,還在很認真地操練著。

吳昊天摟著大蝦的肩膀,圍著操場跑道開始兜圈子。還沒走完一圈,有個練體育的女生突然從身邊飛快地跑過去。吳昊天瞬間就想起可憐的大白鵝。他想,大白鵝這會肯定是萬箭穿心,吃不下飯,睡不著覺,更不可能有心思看書。雖然她人還在教室裏,但八九不離十已經身在曹營心在漢。而這,都是該死的大蝦任性造成的。

想到這,吳昊天就笑著問大蝦,愛情到底是個什麼東東,讓人一會兒鼻涕冒大泡,一會兒又神經兮兮,仿佛掉進了無底洞。

大蝦貌似很高深地說:“愛情就是折騰,無休無止地互相折磨,痛並快樂著。”

大蝦還打了個比方,說愛情就像吃糖衣藥片,一開始怎麼吃怎麼甜,等把糖衣化完了,就隻剩下苦,把苦咽下去了,身體就舒服了,一開始的甜味又回來了。大蝦說,現在他和大白鵝的愛情就到了苦的階段,誰都不服誰,都在暗地裏較勁,但誰又離不開誰,一天不想腦袋肯定爬進了螞蟻。

吳昊天就嘻嘻笑,說:“那就是說,你喜歡大白鵝是千真萬確的了。”

大蝦很堅定地說:“那還用說,她這輩子休想逃出我的九陰白骨爪。”

吳昊天想趁熱打鐵,就說:“是真的就趕緊和好,別一碰麵就沒皮沒臉地死掐,你把她掐破了,心裏也一樣會疼。”

接下來,吳昊天就把下午如何碰到大白鵝,聊了哪些事情,大白鵝都做了什麼,一五一十地說給大蝦聽。說到大白鵝紅腫的眼睛,哀怨的眼神,淒楚的話語以及伶仃而去的背影,還是忍不住添了很多油,加了一大缸老陳醋。

一開始,大蝦還故作輕鬆地聽著,不停地甩甩胳膊,踢踢腿,以示他的無所謂。等到吳昊天說到大白鵝哭得像個淚人,他突然間就手足無措,一句話也不說。

吳昊天連哄帶嚇地說:“兄弟,聽我一句話,找機會給大白鵝認個錯。大白鵝可是個好妹子,你要真把她氣跑了,別人就會揀個大便宜。”

大蝦愣怔了一會,突然蹦出來一句話,把吳昊天嚇了一跳。大蝦鼻音很重地說:“怪不得王香香對你情有獨鍾,原來哥們如此憐香惜玉,真是千古一帝啊!”

吳昊天踢了一腳大蝦的屁股,說:“不許瞎說,別壞了人家王香香的名聲!”

大蝦長出一口氣,話鋒一轉,說:“兄弟,我好累啊,比做數學題還死腦細胞,每天早上一起來,一抓就是一大把。如果把這功夫全用在學習上,發明電燈的肯定不是愛迪生,而是我大蝦也。”

吳昊天由不得笑了,說:“別也也的,一聽就是孔乙己的二表弟說的。大蝦我問你,你姓什麼?你老爸是做什麼的?”

大蝦一愣,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就說:“我靠,做了這麼久兄弟,居然不知道我姓什麼。難道你的腦袋被驢踢過?當然姓王啦,老肥是賣燒雞的。”

吳昊天學著大蝦的口吻說:“姓什麼?我沒聽清。姓吹?哪個吹?吹牛的吹吧?我還以為你老爸是賣西班牙野牛皮的,原來是賣燒雞的呀。”

大蝦恍然大悟,突然想起那天和麻杆幹架的事來,伸手搡了吳昊天一把說:“萬惡的死耗子,這事你還記著呢,我早就尿出去了。”

吳昊天趁機勸大蝦和麻杆和好。說畢竟是室友同學,不是敵人。即便是敵人,為了一個共同目標,也應該化幹戈為玉帛。

大蝦顯得很委屈,告訴吳昊天說,不是不想和麻杆和好,對他也沒有深仇大恨,就是看他酸溜溜的樣子不順眼,又自私又能吹,成績好就不把別人放在眼裏?連抱了三年窩,好是正常的,不好才不正常。抱了三年窩,也沒見孵出個麻雀、烏鴉出來,更別說金鳳凰了,還拉著馬臉賊能吹牛?他要再不老實,就見一次打一次,直到把他打回老家的雞窩裏和母雞一起孵蛋,省得出來丟人現眼。

大蝦哼哼了幾聲,大聲說:“剛才你就不應該拉我出來,麻杆那家夥喝酒吃肉也不叫哥們幾個,一肚的雞腸子,還沒進門我就聞到香煙味,肯定沒幹好事,不揍他一頓出不了這口惡氣!”

大蝦說話的聲音有點大。吳昊天怕隔牆有耳,就讓大蝦小聲點。

大蝦說:“怕什麼,大白鵝和老肥我都不怕,還怕小鬼偷聽?”

吳昊天說:“先別吹牛,有個人你肯定怕。”

大蝦嘎嘎一笑,說:“切,讓我怕的人還沒生出來呢。”

吳昊天咳嗽一聲,指著遠處路燈下一個行走的女生說:“大蝦,你看看那是誰?”

大蝦一回頭,說:“是誰?”

吳昊天故作緊張地說:“趕緊走,程素妹查夜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