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蘭州通過科舉途徑登上仕途的士子比明代大有增長,參加國家事務活動人數、範圍,內容均較明代有所擴大,在一定程度上對國家事務也產生了一些影響,湧現出了像朱克敬、吳可讀、盧政、周士俊、安維峻、王樹中、王世相等一批循吏、能吏、良吏,其中的吳可讀、周士俊、安維峻等還成為政界知名人士。
朱克敬,字螟庵,清代甘肅皋蘭安寧堡人,思想家、文學家。早歲貧寒,流寓雲貴,後至湖南,捐為龍山縣典史。他關心民間疾苦,常至田間地頭,體察民情。同治十年(1871年)客居長沙,曾受巡撫劉昆延聘,參與編纂《湖南省通誌》,編修《龍山縣誌略》。晚年行醫,憂心國事,議論時政,被人目為“狂士”,遭讒言指控,立案彈劾。一生交遊甚廣,與湘軍重要人物和幕僚關係密切,同直隸楊翰、江西陳寶箴、浙江張修府、湖北黃文琛等交往甚密,尤其與著名洋務思想家、中國首任駐英法公使郭嵩濤交遊30餘年,友情頗深。他的文學思想仍是儒家的,認為“六藝皆源於聖道”。頗重視文學的功利作用,厭惡陳腐文風,其論說文質樸切理,筆記體語言流暢,文筆簡潔,詩作或托物言誌,或借景詠情,或感事抒懷,無不雄麗淒清,沉鬱頓挫。他一生著述頗豐,計有《挹秀山房叢書》、《鷓言內篇》、《鷓言外篇》、《螟庵雜錄》、《晦鳴錄》、《浮湘訪學錄》、《螟庵詩錄》、《螟庵學詩》、《螟庵叢稿》、《螟庵雜識》、《螟庵二識》、《儒林瑣記》、《雨窗消意錄》、《柔遠新書》等。還撰有《曆代邊事彙鈔》、《國朝邊事彙鈔》和《湘軍誌》等。未收入叢書的《通商諸國記》被輯入《小方壺輿地叢鈔》。
他提出的一些思想觀點已突破“夷夏之防”的陳腐觀念,從洋務思想向維新思想過渡,如“國無大小,在能自立”、“師夷之長技所以製敵”、中國應以農為本,大力興辦洋務,派人學習西方軍事技術等,讚賞西方“國家大政,謀及庶人”、“法令嚴整,上下一心,議事常自下起”等;提出國內要“中外臣民各言得失……各獻其能”的主張。提出可與西方各國互通貿易,“彼以通商為吞噬之口,我即用其術以禦之”,提出“遣官開礦或招商合股”等主張,但終未超越“中學為體,西學為用”的思想範疇。
清代葛虛存《清代名人軼事·憐才類》中記有這樣一件事:朱暝庵流寓長沙時,有一年到了年底,天寒地凍,由於貧窮,很難保暖,於是寫了一首詩貼在門上,詩曰:“申椒零落菊英殘,從古瀟湘作客難。連日市門三尺雪,更無人記問袁安。”當時,正好威毅伯曾國荃回到老家,聽到這件事後歎息說:“文人至此,我輩之責也!”急忙去拜訪並贈錢十萬。到了大年三十晚上,朱又在門上貼了一首詩:“羔酒笙歌餞歲時,蓬門苔瘦得春遲。蒼生莫問安危局,我且無聊爾可知?”有人告訴了巡撫,巡撫非常生氣,準備把他逐出長沙。又有人勸解說:“這是名士固有的狂態,沒有必要追根究底地去責備。”巡撫笑著說:“名士!名士!能辟穀乎?”朱克敬聽到後,又寫了一首詩:“名士原無辟穀方,貴人休替達人忙。冰山有我天公在,勝似人家沈部堂。”
朱克敬晚年患眼疾失明,目殘學不輟,湘中名士多推崇備至,後貧病而歿。曾自擬墓誌曰:“生無補於時,死無聞於後,既盲而學古無有,獨以其盲傳不朽。”
周士俊,甘肅榆中金崖人,清代進士。為廣東長樂知縣時,明查暗訪,采取果斷措施,平息了上、中坊土著居民和外來客商之間的長期糾紛,使上、中坊恢複了祥和與安寧。同時,專門成立了巡邏船隊,一遇水災便出動為災民保駕護航。製止了每年鬧水災時,當地惡少乘機打劫搶掠,打傷、打死災民的不法行為。因此他愛民的美德便在長樂縣城廣為傳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