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修女突然發話了,婦人與女孩都不由得順延著修女的目光向門外的望去,入目的是一個披著黑色鬥篷瘦小身影。孱弱得像一陣風就會被吹倒的身體上是一件陳舊卻又洗得異常幹淨的皮製鬥篷,粗糙的鬥篷如風衣一樣將他裹得嚴嚴實實,隻露出那張清秀而又稚嫩的臉龐,一看就看得出他與其他小孩的不同,他身邊一切周遭環境都似與他格格不入卻又融洽無比。
一注視就會被吸引,而不去特意觀察他卻無法發現他的不同,既矛盾而又自然。
奇怪的小孩,這是婦人的想法。而那女孩看著易文,眼中閃爍著莫名的光茫。易文重回到大陸也是有些時日了,身為靈魂達到「破界」層次的強者如同因時代變革產生的語言的交流問題自然是難不倒他,隻是一天就將這裏的本土語言自然而然地學會,這就是靈魂蛻變過的好處隻要溶入人群就可以接收到凡人無意識散發的信號,可以從中學習到凡人的常識,而語言就是常識之一。甚至隻要易文想,他甚至可以追溯本源,讀取思想甚至翻閱別人的記憶,當然會有後遺症,現在的易文頂多就可以讀取凡人那毫不設防的大腦散發出來的腦波而已,簡而言之就是凡人當前的想法可以被易文讀到,當然易文沒有了解別人想法的打算,這是一種人性劣根上的誘惑,讀多了別人的想法會不之不覺得反作用於自己,不複自我,弊大於利,完全得不償失……
而在修女發話之時,易文咋一現身已經有了一翻計算,也不害羞扭捏,徑直的走進去很有禮貌地開口道「我可以坐下來嗎?」婦人在女孩麵前也不好阻止他,也就讓他坐下來了。他的舉止自然而優雅,但是婦人見到易文的模樣她卻沒了如女孩的那打從心底的喜歡,但見到易文的著裝也算過得去,不像是大街上那些乞丐,更像是貧苦人家的孩子,也就沒有阻止。
「孩子你跟了我們這麼久有什麼事嗎?」修女微笑道,早先就發現了身後的異樣,隻是一直沒有點破,想看看易文的真正目的,總覺得這小孩有些不同尋常。要的就是你這句話,易文在心中冷笑道。早就算好你的反應,就是要借這句話打入你們深處。
「噢,偉大的上帝,卑微的我想要信仰神,卻沒有一顆足夠虔誠的心,為此我想要懺悔我所犯下的罪過,但是懺悔中的我發現自己實在是罪孽深種,偉大的神必定不會原諒我的罪行,所以我隻能尋求神最忠實信徒您的幫助…哦…哦…」易文一臉沉痛,那虔誠的表情沒不似做作,那懊惱又悲怯的語氣甚至連一旁不信基督的婦人都備受感動,加之以誇張的動作,讓她們都以為是教會中的流落在外的信徒後代,隻有這樣才能解釋對方那狂熱的言詞……
甚至有些瘋狂的追隨者會拋棄他們的孩子,讓那些年幼時候被灌輸了神權信仰的孩子去散播信仰的種子,這種例子也不是沒有出現過,在當時也是非常成功地散播了信仰,所以有易文這這樣年齡的苦行修士也不是不可能。看著那婦人地表情易文就知道自己不用編造來曆就會有人幫他自原其說了。適才的表演不可謂不完美,前世什麼特長都沒有,又見慣了人心險惡,就是從那精神病院結合自己的社會經驗學了套出神入化的演技,易文就不信前世裏自己從精神病院學到的裝神弄鬼之術糊弄不了她,想到那精神病院中的生活,易文實在是要感歎那些家夥都是奧斯卡級的精神病……
「噢,可憐的孩子,你到低犯了什麼罪過,你的懺悔神一定能夠接收到…」修女麵不改色地說道。還真是老狐狸,還是不相信我的話,怕是以為我背後有人,想套我話,哼,給你有如何,我又沒背景,誰套誰還不知道呢!易文心中冷笑,對方明顯小看自己,在給自己下套,讓自己先把目的說出來,有那麼好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