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國瑟下意識地看了看外邊,把頭靠過來低聲問道:“您的意思是,要製造一些人為的事故?”
楊思卿笑了笑:“這裏沒有旁人,丘經理,你如果想再往上攀一攀,就把這個忙幫了,我在這家上市公司的話語權,可不比那些股東小。”
丘國瑟躊躇了一下,咬了咬牙,說:“您放心,除了肇飛宇這個人,其他什麼都不會剩下來!”
楊思卿的笑容,綻放得更加妖豔了。
肇飛宇病發住院樓消息很快就傳開來,被殷三虎幾人得知,隻不過他手腳麻痹的事情,卻沒有透露出來,而是暗中尋找醫生協助治療,可惜效果並非十分明顯。
這些天過來探病的人不在少數,不過除了幾位熟悉的麵孔,肇飛宇一概將他們拒之門外,易初嫣給他安排了康複護理師,第二天就被李季元花了幾千塊打發了。
“醫生說,用特殊藥物可以緩解你的症狀,但會刺激到你的大腦,我沒讓他用。”易初嫣把母親買的那份偏方遞給了李季元,“你拿去分析吧,裏麵有三味藥不太正常,我原本以為是偏方的稀罕藥材,現在仔細一想,恐怕不是什麼好藥材。”
說著,又幽怨地斜眼瞧肇飛宇:“我要試試藥效,你就知道幹預。”
肇飛宇有些尷尬地咳了咳,拿了本雜誌有一頁沒一頁地翻著,等到李季元離開了,冷不丁地忽然吐出來幾個字:“給我用。”
易初嫣知道他急著出院,隻是笑了笑,沒有答應,“正好趁這個機會叫你這個機器人停下來上上油,不然就要壞掉啦。”
肇飛宇合上書,眼神偏了偏,看著易初嫣鼓起的小腹,露出不解之色:“他會踢你肚子嗎?”
易初嫣一口水險些噴出來,摸了摸肚子,嗔道:“三個月能踢人,你兒子是哪吒麼?”
肇飛宇眼睛一亮:“果然是兒子。”
看起來,男人對兒子的執著,似乎是共通的。
默默地離開了病房,便看到一襲白影拿著個文件夾走來,來人戴著口罩,是剛做完手術的楊醫生,就是這人給肇飛宇主治的。
易初嫣擋在門口,“楊醫生,他再急也不能用藥,你知道吧?”
醫生點點頭,“患者的情況已經不適合繼續用藥了,你有把他的情況告訴他嗎?”
“沒有,正好讓他戒煙。”
醫生笑道:“明小姐真是一位好妻子。”
“易小姐。”易初嫣再次提醒對方。
醫生幹笑一聲,推門進去。
手機在包包裏震動起來,是母親打來的。給兩個寶寶安排讀書的地方,現在都是易母在聯係,一有消息就會通知她。
易初嫣接到電話,心想華華和彩彩的事情已不用擔心,沒想到母親在電話裏的第一句話,就讓她亂了分寸。
“嫣兒,彩彩的病又犯了,好像休克了!”
砰。
手機掉落在地上,易初嫣的雙腳頓時軟了下來。
鎮定過來,拾起手機,趕緊坐車往母親所在的地方趕。
擦肩而過的兩輛車,一輛載著易初嫣從醫院離開,另一輛,則停在了醫院門口。
車子上下來了三四個背著旅遊包的年輕人,他們一副休閑打扮,貌不驚人,相同點是左耳上都戴著一個很小的藍牙耳機。
雖然是坐車來醫院,但這三個人看起來並不是十分著急,下車之後在醫院四周逛了幾圈,隨後分成三個方向進了醫院。
明氏財團,總裁辦公室。
明昊在大魚缸前來回踱步,看上去似乎頗為焦急。
要說為什麼的話,是因為他半個小時前收到了手下的訊息,說他的外孫女彩彩在外麵發病暈倒了。
明昊可以說是對這病了解得非常徹底的人了,他的女兒明妃茵,就被這小毛病纏身,一直難以治愈,他表麵上對她不理不睬,但還是經常在暗中給明妃茵尋找醫師。此病傳女不傳男,從他母親的那一代就已經有了。
彩彩的氣喘症狀,讓他越發堅信易初嫣就是他在海難事故中失散的女兒明冉兒,但相對的,看著外孫女出事卻不能去看她,對明昊而言是一種煎熬。
“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把小家夥治好,花多少錢,我明氏財團都給的起!”
易初嫣就是明冉兒這件事情,早已經是人盡皆知,易初嫣的身份今時不同往日,早就沒人敢得罪她,但嚴格來說,她並沒有答應回歸明家,而且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她應該是抗拒恢複明冉兒這個身份的。
這種事情倒不是明昊最頭疼的地方,不論易初嫣承不承認,她的的確確就是明冉兒,親生女兒還活在世上,沒有同妻子在那場意外中離世,已經是給他最大的慰藉了!真正讓明昊感覺到麻煩的地方是,易初嫣和肇飛宇現在陷入了一個有些微妙的境地,讓他不得不跟明家撇清關係,否則連明氏財團都很難和擎宇保持友好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