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淨林不理賈母,看向侍衛長,侍衛長慌忙下令開始搜屋,一邊下令還一邊忙著冷汗,誰說月公子向來溫潤的?這都是誰傳的謠言!要知道,剛剛月公子的那一眼,可都是讓侍衛長冷汗直流。
賈母看著軟硬不吃的月淨林,跌坐在那裏,知道無力回天,空洞的眼眸望著月淨林,嘴裏吐出一串串惡毒的詛咒言語……
可是,沒有人理會賈母,賈府裏的人都在哭喊著,侍衛們都在抄家,而月淨林,也是在監督著這些人,往日裏威風的賈母,這時候徹底成了一個可憐蟲,王熙鳳有賈璉陪著,賈家的三姐妹在一塊兒,賈政和趙姨娘在一起,可就是沒有一個人上前來理會賈母!
一個個箱子被搬了出來。
月淨林悠閑的踱著步子,走到其中一個箱子的跟前,很隨意的翻開,緊接著,月淨林就往後麵退了幾步。
那箱子裏發出金燦燦的光芒,待到眼睛適應了這耀眼的光芒之後,月淨林才又上前一步,仔細觀察著箱子,原來,這箱子裏麵都是金子,整整大一箱,全部都是金子!
箱子堆滿了院子,侍衛們將箱子給打開,那裏麵全都是金銀珠寶,各類的金銀珠寶,發出的光芒把賈府其他人的眼睛也給灼痛了。
她們雖然知道賈母有很多的銀子,不過不知道竟然是有這麼多!
月淨林隨手拿起了一塊銀子,嘴裏嘖嘖讚歎道:“這銀子的成色可真是不錯。”將銀子放下的時候,月淨林的臉色已經是黑的可以和煤炭有的一拚:“不過呢,我可當真是好奇,一個小小賈府的金銀財寶,居然和國庫差不了多少?這都是怎麼來的,我還要請教請教賈老夫人。”話語逐漸變得冷冽起來,月淨林知道,這些東西,幾乎都是黛玉的!
賈母額頭上冒著冷汗,什麼也說不出來,隻能支支吾吾的道:“這都是我們素來積攢下來的銀子……”
“嗬。”黛玉慢慢的走了進來,冷笑道:“這些東西但凡是我們林家的,都有一個‘林’字印跡。”
月淨林聽罷,讓侍衛們一個個的都去翻了翻。
結果果然如同眾人所猜想的那般,那些個花瓶,瓷器,玉器下麵,都有著或大或小的‘林’字標記。
賈母是徹底懵了,她沒想到,在這個緊要關頭,黛玉會來,她更沒有想到的是,這幫侍衛竟是如此的訓練有素,竟然能把她費盡心思藏的東西給找出來……
月淨林一聲令下,賈府的男男女女便都戴上了枷鎖,在院子裏站著,一雙雙眼睛裏,布滿了驚恐,布滿了迷茫,那是對以後生活的迷茫。
賈府沒了,她們也是徹底沒了所依靠的對象,賈母的幾乎全都是紈絝子弟,在外麵也做了不少壞事,尤其是她們,就算是黛玉開了恩,將她們放出來,那些紈絝子弟也指不定會做些什麼事情,連自己的一日三餐都保證不了!
男男女女臉上掛著淚水,在街上恥辱的走著,賈府的周圍,都是看熱鬧的百姓,那些百姓,早早的都準備好了雞蛋和白菜幫子,有東西的,都是往賈府的人身上扔,沒東西的,也都在興致勃勃的看著笑話,時不時咒罵幾聲,啐幾口唾沫。
賈母走在最前麵,也是眾人最恨的一個,她的老臉幾乎丟盡,雞蛋和白菜幫子幾乎讓她想找條地縫鑽進去,可是,哪裏有地縫可供她鑽!
月淨林眼眸一閃,看見了走在最末尾的賈家三姐妹,想起來方才黛玉臨走時的囑托,便走到了賈探春、賈惜春、賈迎春的前麵。
“你們想如何?”月淨林看著這三個人,也沒有對其他賈家人的厭惡感,含笑著問道。
賈惜春眼皮子也不抬,用和她年齡極不相稱的冷然語氣道:“若有可能的話,青燈古佛伴餘生。”
月淨林詫異的看著賈惜春,暗道這樣靈慧的女子出了家倒也是可惜,不過看著賈惜春堅定的神色,隻是微微的歎息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你們兩個呢?”月淨林問賈探春和賈迎春。
“怎樣都可。”賈探春和賈迎春黯然的笑著答道。
月淨林點了點頭。
在之後,那些沒做過壞事的賈家人,都被官賣,而賈探春和賈迎春兩個人最為幸運,被一個不肯透露姓名的人買下,買了之後便放了兩個人。
自此,賈迎春、賈探春便是過上了自食其力的生活,賈惜春和在賈家沒有敗落之前交的朋友妙玉一道兒,伴著青燈古佛,倒也是當真是心如槁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