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府裏金碧輝煌,彌漫著喜氣。
原來今日便是黛玉及笄的日子,林如海沒來由的大喜,給所有的丫頭小廝們給了賞錢,所以便是一個最為低微的小丫頭,在今日裏也是笑逐顏開的。
黛玉今個兒在若婉巧手之下,更是格外的嬌豔美麗,一頭烏黑柔順的秀發用發簪束起,換上清雲彩緞羅裙,外披著天蠶絲雪緞披風,額頭上點著雪蓮花瓣,巧笑嫣然,顧盼生姿,便是看慣了黛玉的幾個丫頭們,也是登時直了眼睛。
兩抹紅雲均勻的分布在黛玉白皙柔美的麵頰上,黛玉端坐在東房內等候,外麵已經是響起了喜慶的音樂。
外頭兒,林如海眉眼含笑,緩緩起身後,致辭道:“小女玉兒的成人笄禮正式開始!”稍微頓了頓,又道:“請玉兒入場拜見各位賓朋。”
黛玉在若婉的攙扶下走了出來,站在正中央給各位賓朋微微俯身拜了一下,便跪坐在笄者席上。
若婉淺笑著,將黛玉挽好的秀發鬆開,巧手翻飛,不一會兒,黛玉一頭烏黑柔亮的青絲又是規規矩矩的盤了起來。之後,若婉便將梳子放在了席子南邊。
這次太後親自為黛玉做正賓。
太後洗手做準備,先起身,林如海旋即便是起身陪著太後。太後在東階下盥洗手,拭幹之後,相互做揖之後,太後和林如海各自歸位就坐。
黛玉轉向東正坐,紫鵑奉上羅帕和發笄,緊接著,太後便是走到了黛玉的麵前,高聲吟誦著祝詞:“令月吉日,始加元服。棄爾幼誌,順爾成德。壽考惟祺,介爾景福。”然後太後跪坐下為黛玉梳頭加笄,之後起身,便是回到了原位。
若婉為黛玉正笄,不過也僅不過是象征性的罷了,因而這一環節也不是太重要。
黛玉起身,底下南宮寒夜為首的賓客們,各自上前去給黛玉恭喜。
“黛兒,你可是及笄了呢。”南宮寒夜失神的望著黛玉柔美的麵頰,喃喃自語道,意味很是含混不清。
黛玉淺淺一笑,並不作答。
這一環節過後,黛玉便是回到了東房,換上了一套素裙。
一身月牙白色的素衣羅裙更是襯得黛玉如同那出水芙蓉一般,清秀可人的很,靈動清新的氣息撥動了在場每一個人的心弦。
緊接著,又是一套繁瑣的禮儀,黛玉、林如海和賓客互相做偮,太後親自為黛玉挽發,總之這麼一套及笄之禮下來,黛玉早已是疲憊不堪了。
翌日清晨。
“玉兒,起來吧,皇上和月公子可是都來了呢。”林如海朗聲笑著,揚聲對黛玉道。
月淨林和南宮寒夜對自個兒女兒的心思,林如海清楚的很,因這兩個都是人中翹楚,便不多加幹涉,隻看著黛玉的意思了。
經過昨日的那麼一折騰,黛玉的身子骨本來就弱一點,此時便是磨蹭了一小會兒,就在若婉、紫鵑、雪雁、香菱的侍候下勻麵、用過餐之後,出來見林如海。
林如海在黛玉身上,隱約看見了賈敏的身影,不覺黯然,半晌也不說話。
黛玉見林如海隻是一味的盯著自個兒看,知曉林如海又是想起了賈敏,微微顰起秀眉,歎氣道:“爹爹可是用過餐了?”
“玉兒成大人了呢。”林如海不接過黛玉的話茬,恍惚的道。
黛玉聽罷,嬌笑,清脆道:“怎麼,爹爹還想讓玉兒是一個小孩子呀?”
林如海輕笑,撫了撫黛玉的秀發,不言。
“寒夜和淨林呢?”黛玉微微笑著問道。
林如海聽著自個兒女兒對兩個人的親昵稱呼,不由得一愣,緊接著才釋然,他這個女兒啊,巾幗不讓須眉,或許也不是太在意這一方麵的……
“就在正廳。”林如海道。
黛玉點了點頭,便是去了正廳。
南宮寒夜和月淨林已經等了有一會兒了,兩個人坐在那裏,默默無語,都不離對方,隻是有意無意的彼此看著,對視之間,火花迸出。
剛剛一進門,黛玉就看見了兩個人這副場麵,淺淺的一笑:“你們兩個來這裏做什麼?”月淨林,南宮寒夜不是給了他很多的任務麼,至於南宮寒夜,就更不用說了,身為皇上,更是任務重且是多的很。兩個人是怎麼擠出來時間的?不過說實話,黛玉的心裏還當真是有點動容。
“黛兒,昨兒個累了吧。”南宮寒夜心疼的看著黛玉略帶著蒼白的容顏,覺得黛玉似乎憔悴了很多,其實黛玉也和以前沒什麼兩樣,隻是有一點疲倦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