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老爺,月公子!”若婉美麗的眸子中充滿了神采,她推開門,喜笑盈盈。
南宮寒夜覺得若婉的笑容很是紮眼,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極有可能是黛玉有了什麼好的情況,刹那間麵上的表情生動了起來,沒等若婉給三個人行禮,南宮寒夜已經是站了起來,道:“免禮!”
“謝皇上。”若婉本是個守規矩的,她匆匆的說了這三個字之後,便是迫不及待的說道:“稟報皇上、老爺、月公子:姑娘已經醒過來了!”
三個人均是欣喜若狂,也不顧上咀嚼若婉的話,隻是聽了前麵的到‘醒’的那幾個字,便是都大踏步的走了出去,當真是急不可耐了,不過這種心情也是能理解。
“玉兒,黛兒!”林如海、南宮寒夜和月淨林一見歪斜在床上的黛玉,都是欣喜的喚了出聲,滿腔的柔情便是傻子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爹爹,淨林,玉兒讓你們擔心了。”黛玉不覺動容,清澈的水眸含著熱淚,直直的看著兩個人。
南宮寒夜見黛玉沒提到自個兒,略微有些詫異,不過很快因著對黛玉的關心,便是把這一個問題壓到了心底,焦急的看著黛玉:“黛兒,你為什麼會突然昏迷?”說罷,一動也不動的看著黛玉。
孰料黛玉也不看南宮寒夜,將視線投向一邊兒,嬌嬌柔柔的語氣中略帶著一些清冷和疏離:“勞煩皇上過問黛玉,黛玉左不過是因勞累也昏迷罷了。”
南宮寒夜不知為何黛玉這樣說話,一時間愣在那裏。
而林如海看著黛玉和南宮寒夜,知曉是兩個人隻見有了什麼矛盾,可是,黛玉已經昏迷了三天,又會有什麼矛盾,於是他便是打圓場,對黛玉笑道:“傻玉兒,又談何擔心!”
“隻要玉兒平平安安的就好。”月淨林發自內心的道。他方才冷眼看著南宮寒夜和黛玉兩個人之前的態度,隻覺得心中很不君子的暢快了一些。
黛玉看向月淨林,水眸裏似乎是蒙著一層霧氣:“淨林……”隻是說出來了這兩個字,剩下的字黛玉無論如何是說不出來了,她心中悶著一口氣,隻覺得自個兒虧欠了月淨林太多太多!
南宮寒夜驚詫不已,為何黛玉對自個兒生疏了這麼多,而對月淨林的態度又是熟稔了好多?
“黛兒,這幾天要好好養身體。”南宮寒夜忍住心中的酸澀,關心的說道。說罷,便是用目光搜尋著這房間裏也是有什麼能為黛玉補身子的東西。
“黛兒,過幾天我讓路公公給你送來千年人參,萬年靈芝補補身體,這些東西定是和身體有好處的。”見黛玉似乎是沒有聽到自個兒說的話,南宮寒夜心裏警鍾大作,末了,又是貼切的說著。
淺淺柔柔的一笑,黛玉的笑容卻是給了南宮寒夜一股莫名的距離感:“不必了,林府也有許多補藥。”
正在南宮寒夜尷尬不已,無言以對的時候,正巧紫鵑端來了熱氣撲鼻的血燕羹,南宮寒夜便急忙走上去,端起那碗血燕羹,小心翼翼的走上前來。
“黛兒,我來喂你喝可好?”南宮寒夜暫且將黛玉方才的話語拋在腦後,揚起聲來笑道。
黛玉卻是用波瀾不驚的眼眸對上南宮寒夜的虎目:“皇上不必了,男女授受不親。還是讓紫鵑來吧。”語畢,黛玉用纖纖素手淡淡的指了指紫鵑。
說完這句話,黛玉察覺到南宮寒夜的虎目裏充滿了不可思議以及傷痛,那麼一瞬間,黛玉的心也是出現了裂痕,胸口悶悶的,喘不過起來,黛玉輕咳了幾聲,心中的不適感才略微減少了幾分。
原來,自個兒還是念著南宮寒夜的。
黛玉在心裏對自個兒說道,麵頰上卻是揚起了明媚的笑容。
南宮寒夜,你既然對我這麼好,那為什麼在神界的時候要背叛我?南宮寒夜,有了第一次,難保不會有第二次!南宮寒夜,誰知道你是不是裝出來的!
頓時,黛玉的心裏湧起說不清楚的感覺,酸酸澀澀的,她輕輕的笑著,但是便是最為粗線條的紫鵑也看出了黛玉笑容的苦澀,並不似平常那般甜美嬌柔。
南宮寒夜,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
黛玉在心底輕輕的問著。她已經明白了自己對南宮寒夜的心思,可如今突如其來的變故又讓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