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啟程(1 / 2)

見佩卿隻是低頭不語,梅西有些無奈,她是穿過來的,問她在二十一世紀家住何方,家裏有誰她知道,問鳳仙的身世?看來還得玩失憶了。

“我前些時候摔了一跤,摔壞了頭,現在什麼也想不起來了。不過既然從那個地方出來了,我就不想再叫什麼鳳仙了,你們叫我梅西吧,梅花的梅,東西的西!”梅西望著兩人。

安風雷和司徒遠山對望了一眼,魏國姓梅的不多,當年牽扯在“結黨謀逆”案中的朝臣也並無姓梅的,這“梅西”二字從何而來?

佩卿也有些訝然,這個鳳仙自從摔了以後和以前大有不同,難道她想起以前什麼了?還是她有什麼樣的打算?

想起在馬車上時鳳仙居然在看書,而且穿衣打扮也一反常態,佩卿有些遲疑,她不敢冒險,這關係到自己以後的人生,畢竟一子錯,滿盤皆落索!現在她要做的是以靜製動,先搞清楚鳳仙的心思。

想到這裏,佩卿抬起頭來已是淚光瑩瑩,“佩卿幼時被官賣為奴、不幸淪落風塵,隻因心中有未了之事才茍活至今,已是愧對泉下雙親,怎能再提及先考,以辱門楣!”

話未說完佩卿已是難掩神傷,珠淚漣漣,人如風中弱柳,幾欲傾倒。安風雷也就不方便再問什麼,叫了霞影扶佩卿去休息。

而司徒遠山好像還不打算放過梅西,“不知姑娘為何給自己取名梅西呢?”

梅西不禁一頭黑線,“為何叫梅西?”總不能告訴他這是我那個時空裏的父親給取的名字吧?

“哦,也沒什麼,摔了一跤後就想起來這個名字,隨口取的。”

怕他再問什麼難以回答的問題,梅西趕緊站起身,“兩位如果沒什麼事,我也回去休息了。”

說完衝二人擺擺手,走了出去。

安風雷看著梅西的背景麵沉如水,這個女人怎麼那麼輕佻無禮?

“已經過了十三年了,我也難以分辨誰才是棲梧,但目前看佩卿的可能性大些。明日我們先回京,讓母親看過再說吧,如果是佩卿,鳳仙就交你處置了。”想著司徒遠山看向鳳仙的目光,安風雷覺得自己的安排不錯,自己這個朋友,什麼都好,就是太喜歡流連花叢。

“那最好,我這人最是惜香憐玉,好了,不跟你囉嗦了,明天見,我可要陪美人去了!”司徒遠山其實心裏也並不太希望鳳仙就是安風雷的表妹鳳棲梧,前朝名相之女居然在青樓掛牌接客?

不管再有什麼樣的理由,這樣的消息一但傳出,必會被有心人大加利用,而鳳仙恐怕隻有一死才能堵上悠悠眾口了。現在聽安風雷這麼說,他鬆了一口氣,無論如何,清倌還是相對好聽也好接受一些,也有文章可做。不過他也並沒有去找鳳仙,畢竟佩卿和鳳仙的身份沒有弄清楚,隻是叫柳色和霞影將兩人的晚飯送入房中。

魏國與越國隔羅江而治,雲水在江城與羅江交彙,越國的陽城與江城隔江相望,因此江城成了魏越兩國貿易最大的通商口岸,也是魏國的軍事重鎮,魏的三省守軍統帥大營就設在這裏。

安風雷的欽差官艦就停在雲水渡,因欽差離境,江城的各級官員和守軍將領都來相送,而司徒遠山隻有爵位並無官職,他又素來不喜官場往來,所以一大早,就帶著佩卿和梅西乘輿轎先上了船。安風雷的官艦足有三四十米長,一層主艙設了主廳、書房和安風雷、司徒遠山住的臥艙,佩卿和梅西因是女眷,和柳色、霞影住在二層。甲板四處站著衣甲鮮明、表情肅穆的守衛。

安置好後,司徒遠山便與二人在船艙閑話。

佩卿自昨晚後好像心情已好了許多,見柳色和霞影都不在身邊服侍便主動倒了盞茶遞與梅西,“我與姐姐在那不是人待的地方共渡十載有餘,因為性子怯懦,鴇母嚴苛,不敢與姐姐相交,今日蒙兩位侯爺相救,得見天日,希望日後能同舟共濟,互相照顧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