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損友(1 / 2)

三十八、

安風雷和司徒遠山視線一碰,換了話題問道,“你們是怎麼肯定佩卿就是棲梧的?”

司徒遠山想起了佩卿總是意味不明的臉和一路同行時她若有似無的討好,自己也算是閱人無數了,這些小伎倆做的再高明也是一眼就能識破的,不由心裏有些不屑,到底是從那個地方出來的,再幹淨也是有限的,還不如梅西毫不掩飾來的真實自在。

想了想道,“我們脫險之後,直接找了當地官府護送。一路上佩卿倒也沒有什麼不同,誰知到了京城她忽然跟我說是自己是鳳家小姐,要我把她送的靖北王府去.”

“她可是一直沒有露什麼口風的,”安風雷沉吟道,看來這個佩卿倒真是沉的住氣。

“是啊,她說那個鳳家小姐在豔春樓的消息是她放出去的,”司徒遠山點頭道,“還說她開始不跟我們說是因為不清楚我們是什麼人,來找她究竟是何目的,怕是仇家。”

仇家?這個理由牽強了些吧,鳳丞相為人清直,鳳夫人一向良善,為官時風評很好,即使是政敵也談不上什麼仇家啊?而先帝的周後一黨也早被清理了,“她不是進城就要找王妃嗎?那應該知道我的身份才對,怎麼當時不認?難道欽差還能假冒?”安風雷問道。

“可能是因為被當年的事嚇怕了吧,”司徒想當然的解釋道,“畢竟她清楚鳳家和靖北王府的關係,還認識王妃,應該不會有假。”

“噢?”安風雷狐惑的看著司徒遠山。

“我把她帶到王府,等王妃一出來她就撲到王妃懷裏喊著姨母大哭!說自己是鳳棲梧。”司徒遠山想到靖北王妃將佩卿抱在懷裏細細撫慰的情景,神色蕭然,他也是幼年喪母,由長姐撫育長大。

“既是這樣,那應該就是了,”安風雷鬆了一口氣,這次南行雖然有些劫難,還算功德園滿。

“不是說是皇上讓人把鳳家小姐救下,現在接回來了嗎?”一旁的彭湃實在忍不住了。

“是啊,皇上將人送到沁州了,風雷去南麵,我剛好順路去把人接回來了!”司徒遠山看了安風雷一眼,含糊道,事涉鳳家小姐的清譽,他不想過多解釋,“你別在這兒瞎摻和,去看看飯送來了沒有。”

彭湃一臉忿然的出門,司徒遠山輕聲道,“這事讓皇上落個美名,將來也沒人也對佩卿這些年的經曆質疑。”

“你不入仕真是朝廷的損失!”安風雷看司徒遠山又恢複了花花公子的派頭,有些無奈的道。

“我這樣是最好的選擇了,”司徒遠山給他了一個“你懂的”的眼神,“再說有些事總要有人暗中去做,比如這次去豔春樓,唉,真是可惜了梅西了~”

“梅西?梅西是誰?”彭湃進來指揮丫環們上菜時正好聽見,一臉八卦的湊過來。

“就是和我一起回到鶴陵的那個,”安風雷頭也不抬的徑直走到桌前,他並不是很想跟人聊梅西。

“梅西也回來了?她沒死一直跟你在一起?”司徒遠山看著安風雷,笑的很是曖昧。

“你也認識和他一起的小童?”彭湃問道。

“小童?”司徒遠山懷疑彭湃的眼睛出了毛病,“那可是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

說完望著安風雷嘖嘖有聲,“老安你這次可是豔福不淺,我本來還打算將她收入府中呢!”

聽司徒言語輕佻,安風雷一陣煩燥,一指桌上的菜道,“都過來吃飯!”

彭湃仔細回想那日見梅西時的情景,有些不甘心打趣道,“我說呢怎麼兩人共乘一騎呢?”

“共乘一騎?”司徒遠山飯也顧不得吃了,隻恨自己不在現場。

“是啊,這樣,就這樣!”彭湃嘴都快咧成個瓢了,不顧安風雷目光如刀,紮著馬步,雙手做出摟抱的樣子,“把人在懷裏抱著,我當時嚇了一跳,還以為老安原來喜歡美貌小童呢,都沒敢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