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一、心意化梅 (粉紅加更)(1 / 2)

因為對自己的想法很是得意,梅西眼中閃著激動的光,司徒遠山胸前一窒,下意識的攥緊手中的韁繩,聲音仿若帶著冬日的寒風,“他呢?我納了鳳棲梧,他要納誰?”

梅西讓司徒遠山問的一愣,“他還想納誰?他不是要娶那個敏誠郡主嗎?沒了鳳棲梧,他們二個就好好過日子唄?難道還要再納個小妾才行?”

原來是在擔心這個,司徒遠山粲然一笑,揮手往梅西的馬上抽了一鞭,那馬一聲長嘶,揚蹄就往前衝,把馬上的梅西嚇得緊緊抓了韁繩不敢鬆手,口中大罵司徒遠山是個神經病!

司徒遠山不知道“神經病”是個什麼病,但他現在的心情太好,也不去跟梅西計較,一聲呼哨,那馬漸漸慢了下來。

梅西氣哼哼的揚鞭作勢要抽他,司徒遠山也不躲不避,梅西反而不好真的抽下去,悻悻的道,“柳色怎麼還不來?這路上就咱們兩個,應該不會找不到吧?”

“她當然找的到,”司徒遠山輕笑一聲,“不過那也得等她有馬了以後。”

“你不是讓那個隨從給她牽以馬去了嗎?”梅西看著司徒遠山詭計得逞的樣子,“你又使什麼壞?”

“噢,也沒什麼,我是讓常青給柳色牽馬去了,不過永樂侯府離城門那兒怎麼著來回也要一個時辰,現在城裏人又那麼多。”

梅西反而生不起氣來了,司徒遠山從來沒隱藏過對自己的心思,這些無傷大雅的小手段她能接受,隻是,他府中那些鶯鶯燕燕,是他們之間無法逾越的鴻溝,今天她看戲已經夠累了,對演戲實在是敬謝不敏。

隨著司徒遠山下了官道,梅西發現路越來越難走,不對,他們似乎是在上山。

“這是要去那兒啊?你知道我的馬術不好的,要是上山的話還是算了吧,我怕被摔下來!”梅西緊緊抓著韁繩,不知道這匹馬對這兒的路熟不熟,她可是頭一次來。

正猶豫要不要再往上走,忽然梅西眼前人影一閃,身後一沉,“這樣行了吧?”一個低低的聲音在耳後響起。

輕功,又見輕功,梅西也顧不得害羞,“你就這麼飛了過來?”

“是呀,”司徒遠山沒想到她居然不抗拒自己的親近,朗聲笑道,“就算現在抱著你,我也照樣能飛到山上去!”

“你就吹吧,”這梅西可不相信,真以為自己齊天大聖了呢。

司徒遠山也不與她抬杠,輕踢馬腹在山道上緩緩而行。

“這是那裏,你的桂山嗎?”梅西沒話找話,說實在的雖然不是第一次和男人共騎,但夜深人靜的還是有些尷尬。

“桂山?!”司徒遠山仿若無意的將梅西籠在他的紫貂大氅之內,“你想去桂山咱們就從東邊走了,這是涪山,”說著一指遠處黑黢黢的房屋,“那裏是苦無庵,前朝的馥雅郡主就在那裏修行。”

或許是太靜的緣故,梅西聽出了司徒遠山聲音中的悲憫,“為什麼那個郡主為出家?”

“也沒什麼,聞雅郡主與郡馬木子藍鶼鰈情深,郡馬過世後就自請出家了。”

見梅西望著苦無庵不語,司徒遠山又道,“若不是今天太晚,你真應該去好好謝謝貞靜師太的。”

“謝她,為什麼?”月光下梅西的眼睛清亮如星。

司徒遠山控製著自己不去把她緊攬在懷裏,麵上帶出一絲狡黠的笑容,“因為是貞靜師太成就了梅待詔啊!”

“聞雅郡主就是傳聞中那個在我的畫上看出觀音轉世的師太?”梅西一下提高了聲音,旋即衝司徒遠山了然的一笑,“是不是你賄賂她了?貞靜師太以前是個郡主的話,你們說不定很熟呢。”

“還是梅姑娘聰明,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的關鍵之處,”司徒遠山攬緊梅西縱馬向山頂衝去。

涪山並不是很高,也不算險,但這些已經不在梅西的關注之內了,“你帶我來就是要看洛邑城?”

燈火通明的洛邑城如一片光的海洋,看不到盡頭。而將洛邑分為南北兩城的廣納渠也被披紅掛彩,如一條光帶從城中穿過,極目遠眺,梅西還能看見渠中流光溢彩的畫舫,舫中的歡歌笑語恍在耳畔。

“今天家家戶戶都掛了燈籠吧?真的很美!”梅西的聲音有些落寞,這樣的情景隻會勾起她藏匿在內心最深處的回憶:每次坐火車回家,在車窗內看到那那處一片燈火閃爍,就知道快到到家了。而現在,那片璀璨離自己那麼近,隻要衝下去便可觸摸,而家卻是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