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皇後臨近產期,司徒遠山每天都要進宮去探望,而且也因為這個孩子的降臨,有許多一直在計劃的事情將要施行,再加上年前所有的生意都要結算,司徒遠山變得無比忙碌,可是為了今天,他還是每天擠出時間來看工匠草圖,包括牛油燭的大小粗細,幾次試燃才有了今天的效果,可是,這些心血隻換來了心愛的人兒刹那的心動,司徒遠山有些黯然。
“梅西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說永樂侯府是你的家,意思是要明媒正娶你做我永樂侯的夫人,那些妾室們根本不算什麼,別說他們,就是整個大魏,也沒人敢對你不敬的!”
男人永遠聽不懂女人說的是什麼?梅西無語望天,半晌道,“天太冷了,柳色不等著我們呢,咱們還是趕快回去吧。”
這個女人!司徒遠山暗中咬牙,“為什麼?”
“侯爺,今天在醉看月的那場戲侯爺應該很清楚吧?”看來自己還得給他洗下腦,就算自己不嫁給他,或許他以後會對自己的大小老婆們好點兒。
“怎麼了,不過是女人們的小把戲罷了,我說過,在我府裏,沒人敢這樣對你!而且你是妻她們是妾,隻有你為難她們的份兒!”
梅西無奈的看著司徒遠山,“問題在於,我不想為難任何人,而且今晚,可憐的不止是鳳棲梧,還有敏誠郡主。”
司徒遠山的不理解在梅西的預料之中,她緊了緊身上的鬥篷,“按說敏誠郡主即將嫁給自己的心上人,現在應該是她做為女孩子最開心的時刻了,可是她在做什麼?她已經在為以後的日子擔心了,不然,也不會有今晚這一出了。”
“這和咱們的事有什麼關係?”司徒遠山不以為然,“瑞徵不過是害怕鳳棲梧分了安風雷的心,而且又聽說安家有意待鳳棲梧入府就為她請封誥命,這她是多慮了,皇後怎麼會讓這種事發生?”
“唉,算了,”梅西看著眼前這塊朽木有些無語,看來自己拒絕他還是很正確的,就這一點破事兒,兩溝通起來就這麼難,如果真嫁給他,估計成天淨幹仗了,“我就明說了吧,我不喜歡妻妾成群的男人,我的男人隻能愛我一人,娶我一人,多看別的女人一眼都會被的擰耳朵揪頭發,敢和別的女人上床那是會被趕出家門的,而且,什麼家產也不會給他!!!”
“你的,明白?”看著有些怔忡的司徒遠山,梅西估計這個孩子是被自己嚇著了。
司徒遠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和梅西下山的,看梅西領著柳色蹦蹦跳跳的進了張府,他呆了半天,實在想不明白這個女人腦子裏到底想些什麼。
“常青,你過來。”
“侯爺有什麼吩咐,”常青一路上都在偷看司徒遠山的臉色,自己服侍了侯爺十幾年,很少看見他有發愁的時候,更別說現在這樣有點兒,傻!
“你成親了沒有?”
“奴才成親已經五年了,媳婦還是以前內宅的二等丫頭。”
“你要是做錯什麼事,你媳婦可敢擰你的耳朵?”
常青現在真的有點懷疑自己家侯爺讓剛才那個梅西小姐給下了什麼迷藥,小心翼翼的道,“這怎麼敢,從小俺娘就說了,天字出頭即為夫,男人是家裏的天,她要是敢不好好服侍小的,小的就敲斷她的腿!”
司徒遠山點點頭,常青的話讓他覺得又回到了現實中,“趕明兒個你看那個丫頭順眼,我賞了你做小老婆!”
啊?常青萬沒想到會是這麼個結果,慌忙去追已經絕塵而去的司徒遠山,心裏還思索著回去怎麼向自家小翠兒交待,她那脾氣,非跳井不可。
過了十五宮裏就來傳詔梅西了,顯然慧妃對這次畫像的事極為迫切。
在這之前梅西曾到翰林畫院去了一趟,好歹那也是她日後工作的地方,雖然皇上明令她可以不到那裏去,但和同事們打個招呼,拜見下領導那還是必須的。
不過在那古意深深的大院子裏,梅西並沒有見到掌院,至於其他同事,也都因為太忙而拒絕她的拜訪,梅西有些無奈,文人相輕,自古亦然,沒想到到了個不知名的年代,這一點倒是也沒有什麼區別。
“姑娘,怎麼辦?”柳色有些生氣,自家姑娘如今也是六品待詔,她事先打聽過了,這翰林畫院裏七品八品的也大有人在。
“怎麼辦?涼拌!”梅西完全不以為意,自己是來過了,也算簽了到了,至於你不見我,那就是你的錯了。
以後梅西認真的去簽了三天到,聲勢浩大的去求見掌院,拜訪同事,沒想到那個掌院一直沒空見她,同事們要麼不在,要麼就是要埋頭搞創作,這下梅西倒是樂了,以後自己在怎麼翹班那都是應該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