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西亦喜亦嗔的樣子實在太誘人,司徒遠山快速的點了點頭,順勢將她的櫻唇含在口中,初時輕舔,漸漸由淺入深,口齒間的清甜讓他流連難返,懷裏的軟語清芬更加讓他難以自持。
輕歎一聲梅西無力的仰起頭,身邊男子溫暖的氣息熏得她全身發軟,直到肩上的涼意襲來,梅西才發現自己已經羅衣半褪,而司徒遠山也是領口大開,露出兩彎精致的鎖骨,讓人不由想去輕撫衣衫下那如玉的肌膚。
“別,”感覺到司徒遠山要將自己抱起,梅西一把抓了他的領口,“現在不要,”如果真跟他在房裏做了什麼,出去自己還怎麼有臉見外麵的人?這裏可不是在現代,鄰裏間都不認識,誰也不管誰的閑事。
司徒遠山將頭埋在梅西的頸間,半天才不舍得把她的上衣拉上,“等我用大紅花轎來抬你!”
“好,”說出這個字梅西心裏一片清明,原來這樣的決定並不難做。
似有一縷月光照進,司徒遠山黑而潤的眼眸中亦升起了點點星光,“咱們先去吃飯,阮姑姑說你一直沒吃東西了。”
低頭看兩人的樣子,梅西臉上微熱,幫司徒遠山整了整衣襟,“你先出去,我換件衣服再來。”
梅西再出來時暖閣裏已經擺好裏飯菜。
“你真的能保證我在這裏沒事?”梅西還是有些不放心,司徒遠山本事再大,在皇帝麵前也是有限的。
司徒遠山揚眉一笑,“放心,我不沾政事不代表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我知道你不象外人看到的那種樣子,但那人是皇上,你要是求娘娘幫忙,估計她就更不喜歡我了。”梅西一臉委屈,沒有人會喜歡自己老公看上的女人來做弟媳,何況自己的真實身份皇後也是知道的,說不定直接把自己歸為狐狸精給滅了。
“春闈就在這幾日了,”司徒遠山談談一笑,“如果赴考的士子們都病了呢?”
景帝是最重文氣的,“這恐怕也脫不了幾日啊?”梅西接過司徒遠山上剝好的蝦,“難道要全殺了他們來個國殤日?”
全殺了,虧他說得出來?!司徒遠山寵溺的那絹帕擦了擦梅西嘴角的油漬,“我估摸著用不了幾日皇上會去祭天求雨,這一來一回又得一個月,應該不會在這個時候再提封妃的事,到時我也說服姐姐了。”
依司徒遠山的意思,最晚兩個月這後,自己就會嫁給他?梅西一下沒了食欲,談戀愛是一回事,結婚就是另一回事了,可是現在拒絕?他一生氣不管自己怎麼辦?梅西有些看不起自己,意亂情迷之後,自己到底對他的喜歡有多少呢?
一出張府的大門,司徒遠山完全沒有了剛才的雲淡風清,景帝對梅西的留意大家都看出來了,但司徒遠山沒想到他會急切如斯。
司徒遠山信馬來到九重帝闕外,朱紅宮門上九十九顆銅釘碩大渾圓,在春夜裏發著冷冷的光,宮牆上的禦林軍如一道道黑色的剪影可在蒼青的夜色裏,司徒遠山嘴角輕抿,十四年前,父親就是倒在這宮門前,而禦林軍卻以職責所在為由沒有及時救援,雖然景帝後來將那些人全部殺了,可是父親卻再也回不來了。
司徒遠山撥轉馬頭,薄薄的唇邊含著一絲譏誚,本來他還準備在等,等到瑉兒再大一些,現在有人活夠了,就不能怪自己無情了。
一進輔國公府,常青就迎了上來,“爺,咱們所有的鋪子都通知到了,今天就停止賣糧,理由是天太旱,存糧有限,”說到這兒常青放低聲音,“剛才林清縣有災民砸了官倉,縣令已經星夜逃進了京。”
司徒遠山微微一笑,出了災民搶官糧的大事,今夜恐怕折子就要送進乾元殿了。
“嗯,那幾家大人那兒杜先生去見了麼?”
“杜先生已經回來了,在書房等你,”常青一彎腰。
杜國維在司徒遠山父親在時就在司徒府上做了幕僚,如今就因一件奏請皇上到龍山祭天的事讓他親自出馬,杜國維也十分不解,但以現在的旱情還不到要皇上出馬祭天祈雨的程度,司徒遠山這麼做,恐怕另有緣故。
“怎麼樣了?”司徒遠山與杜國維見過禮後直接問道。
杜國維眼皮微垂,“幾位戶部堂官那兒都去過了,國公您也是為黎民擔憂,他們怎能不為您馬首是瞻?都應了下來。司天監監正我也見過了,十日之內就有吉時。”
司徒遠山點點頭,“後日是春闈的日子,如果士子們在進了貢院之後都病了,就有熱鬧看了,”說到這兒司徒遠山慵懶的斜倚在高背椅上,“咱們是看戲不怕台高,到時讓原本與吏部考功司不睦的人給我狠狠的參,沒錯也給找出錯來,鬧的越大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