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瑞音看勸不動敏誠郡主,悻悻的回到坤德宮,“母後,您就讓父皇直接下旨,取消了這樁婚事!”她實在想不明白,既然都下旨削了安風雷的爵位,為什麼不直接取消婚事,這樣姐姐也沒什麼話可說。
皇後司徒朗月則想的更多,那****讓人查過,梅西是跟了李順嬪出去的,而那如意樓地處西宮,平日去鮮有人去,但那地方是做什麼用的,皇後也並不像景帝以為的那樣一無所知。
安風雷一個外臣在如意樓調戲梅西,被隨後趕到的司徒遠山撞見打了起來,安風雷竟然還抱了梅西衝出宮去,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麼樣的,皇後覺得自己能夠猜中七八分,在她看來,這件事裏,最無辜的應該是安風雷,而梅西為什麼會跟著李順嬪出現在如意樓,皇後根本不想去想,那樣的容貌,若是生在富貴人家,自然是錦上添花值得驕傲的事,可是生在一個微如草芥的女人身上,隻會讓她生出不該有的心思。
可也就因為司徒皇後覺得自己想清楚了真相,想到自己相濡以沫多年的丈夫竟然都一個出身微賤的女人動了心,還處心積慮的想到得到她,司徒皇後心如刀絞。
“這是你一個姑娘家就不要管了,我好你父皇自有分寸,”雖然景帝和司徒遠山瞞的緊,但做為發妻,皇後還是看出了景帝身體上的不適,而自己認識多年的忠勇侯,她不認為會是個草率魯莽的的,所以她還是真心希望過一段時間大家把這些都忘了,齊瑞徵還能夠嫁給安風雷為妻,到時自己會好好補償他。
同時與皇家聯姻,對安家來說,也算是多了一層保障,雖然明知道皇上對安家的靖北軍心懷忌憚,但司徒皇後始終不認為安家會有什麼異心。
“是不是公子每日都要到韶華院中?”靖北王妃有些不滿的看著李媽媽,這種事自己不問她也應該幫自己盯著的。
“是,”李媽媽一臉無奈,所謂兒大不由娘,自己也是不想主子生氣,有些事才能瞞則瞞的,“公子每天跟您請過安後都要到韶華院去坐一會兒的。”
自從安風雷被削了爵位,王府上下就以公子相稱了,以前靖北王是國公時,安風雷還是個世子,現在王爺不立世子不襲王爵是當時封王時已經說好的,所以做為嫡子的安風雷一旦被削了爵位,竟成了個平民。
因為這個梅西,現在全京城的人都認為自己的兒子是個好色之徒,竟然不顧廉恥將別人已經下了定的妾室搶入府中,可是自己兒子的委屈又向誰說去?而且現在更被皇上借這件事為由頭,將他一擼到底,竟然成了個平民百姓。
“走,咱們也去見識見識到底是什麼樣的美人,能將爺們兒們勾的一個個沒了魂!”靖北王妃越想越氣,起身扶了珍珠就要向外走。
李媽媽忙給一旁的小丫鬟使了個眼色,沒想到正被靖北王妃抓了個正著,“你做什麼?是不是公子現在在那個女人那裏?”
還真被王妃說對了,李媽媽訕訕一笑,“依老奴看,應該是梅姑娘來給您請安才是正理,所以老奴想讓人去請梅姑娘過來。”
“不必,”靖北王妃一臉怒容,徑直出了榮安堂,她才不要那個狐媚的東西給自己請什麼安。
李媽媽再也不敢弄鬼,隻得尾隨其後一行人向韶華院而去。
“姑娘,姑娘,”鳳棲梧的小丫鬟雅兒在門邊輕輕向她使眼色。
“這是什麼樣子?”大丫環琥珀斥道,“有什麼事大大方方的進來說,看不了你鬼祟的樣子!”
“琥珀姐姐教訓的是,有什麼事大大方方進來說,”鳳棲梧橫了一眼琥珀,麵色淡然,“我這兒也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雅兒是鳳棲梧新收的心腹丫環,如今鳳棲梧最懊惱的就是身邊沒有一個體己的人,琥珀是靖北王妃新賞的,品蘭本就不跟自己貼心,現在更是一句話也不多說,她每日困在這楓晚堂中,就跟個瞎子聾子沒有區別。
有道是自在不成人,成人不自在,鳳棲梧慨然一歎,說到自在,這裏雖然錦衣玉食,可是竟沒有豔春樓自由自在。
“是,”雅兒咽了口唾沫,鳳棲梧囑咐過她要注意楓晚堂外的情況,尤其是韶華院住進了那個姓梅的姑娘後,更是讓她盯緊了,“剛才奴婢看見王妃娘娘往韶華院去了,想著興許出了什麼事,就來稟姑娘一聲。”
靖北王妃去看梅西?鳳棲梧胸口如被人擊了一掌,安風雷抱了梅西回來的事她當天就聽說了,為此王妃還跟她長籲短歎了一番,其中的原委並沒有跟她細說,隻是在抱怨自己兒子終究被那個狐媚的女人所累,說不定安家就要被這個女人給毀了,當初她真應該把這個女人打發得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