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八、拒之門外(1 / 2)

被靖北王妃這麼一攪合,大家都沒了在畫畫的雅興,“不如你派幾個護衛送我出京吧,我們悄悄的走,應該不會被人發現。”

安風雷的思緒還停留在剛才那首詩上,“瘦石寒梅共結鄰”,自己在她眼中是青鬆的話,是不是就能和“寒梅”共結鄰了?若是不能攜手一生,相伴為鄰他也甘之如飴。

“你馬上就要和郡主成親了,我再在這兒呆著也不好,”梅西見他不語,繼續講自己的理由,“以後你和郡主日子過得好,也就沒有人會再提起這件事了。”現在隻是引來王妃的不快,將來若是因為她破壞了人家夫妻感情,自己就罪過大了。

安風雷盯著袖上的鬆針,聲音有些幹澀,“不是剛才還說以後的事情聽我的安排麼?你是覺得我失了爵位便無法保你無虞了?”

“你想到哪兒去了?”梅西不滿道,“我不是不想給你增添不必要的麻煩嘛?剛才是王妃在,我才那麼說的,難道你讓我真的自私的隻待在你的羽翼之下什麼也不想?”

敏誠郡主就要嫁進來了,自己再呆在這兒算怎麼回事,不是個人家新娘子添堵嗎?難道要跑過去跟人家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講清楚,說是你的叔叔不算人?

“我和瑞徵的婚事我自有主張,”安風雷站起身,“皇上病了,恐怕宮裏也顧不上這些,遠山並沒有和你退婚,他要我照顧好你,你就安心的在韶華院住著就行了。”

皇上病了一點也不奇怪,自挨了安風雷一拳後,雖然偷偷讓太醫院醫正給開了藥內服外敷,可是卻要硬撐這上朝,幾天下來,景帝再也堅持不住了,竟然開始咳血。

原來那變態竟然病倒了,梅西心裏十分痛快,看來安風雷那一拳也不白揍,梅西恨不得做個小人兒來咒死他!

“梅姑娘,”韶華院的丫環過來道,“鳳姑娘來看你了。”

鳳棲梧要見自己?梅西秀眉一揚,對柳色道,“就說我累了,請鳳姑娘回去吧。”

看來鳳棲梧還是沒忍住啊,梅西冷冷一笑,她實在是沒有心情和這個女人周旋。

聽了柳色的話,鳳棲梧委屈的看了一眼準備出門的安風雷,“我本來不想打攪梅姑娘休息的,隻是聽說姨母過來了,棲梧再不過來探望就太拿大了。”見自己就是太累了,可還不是跟安風雷卿卿我我了這麼久?

“她今天累了,你改天再來吧,”安風雷沒在意鳳棲梧委屈的神情,“柳色照顧好你家姑娘,再出什麼事誰也保不住你!”

鳳棲梧絞緊帕子跟在安風雷身後,煙紫色的紗衣訴盡落寞,可是直到他們在岔路口分手,安風雷都在低頭想心事,話都沒有跟她說上一句,“侯爺,”風棲梧輕輕叫了一聲,這個男人難道不屬於她?她想伸手去碰觸他挺拔的背影,甚是想將臉貼上去,告訴他自己已經心力交瘁,告訴他他是自己苦苦掙紮的力量。

“你也回去歇著吧,”安風雷不打算與鳳棲梧多說,“我已經被奪了爵,侯爺就不要再叫了。”

“是,”鳳棲梧恭順的應了一聲,“你也要多保重,梅姑娘那裏棲捂會多去陪伴。”

梅西似乎不太喜歡鳳棲梧,安風雷不願她們再起什麼紛爭,“不用了,她那兒有柳色在,你自己照顧好自己就行了。”

皇後明顯比皇子百日宴是瘦了許多,靖北王妃心裏一沉,躬身向皇後行禮。

“王妃快快平身,”司徒皇後示意錦夏將靖北王妃扶了起來,“賜座。”

出事的第二日,靖北王妃就進宮請罪,隻是當時皇後沒有心情見她,如今看著這個自己未嫁之時就認識的長輩,現在在自己麵前不敢坐下,皇後一陣惻然,“這件事也不全怪風雷,遠山自幼驕縱慣了,這其中必有誤會,過些日子本宮自會向皇上求情。”

大家都是明白人,靖北王妃心中一鬆,“臣妾這次進宮是想就犬子和郡主的婚事請娘娘示下,犬子出了這樣的事,實在是無顏求娶郡主。”來時安風雷已經向靖北王妃說明,讓她借這個機會將這樁婚事給退了,反正安風雷削了爵位,壞了名聲,皇家悔婚也在情理之中。

但靖北王妃卻不這樣想,安家從來沒有不臣之心,也從未做過這樣的準備,就算是自己和安風雷能夠順利逃出京城,可是靖北王府上下幾百餘口是不可能全走掉的,還有秦中寧家,也會受到池魚之災,現在最好的辦法是能維持這樁婚事,這樣景帝不看僧麵看佛麵,安家或許就能過了這一難,若是能拖上一二十載,待太子長大,或許又是另一番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