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先繞過你們,”在這些不肯保護梅西的下人麵前,安風雷猶如千年寒冰,冷冷掃了院中的諸人,“梅姑娘住在這裏一天,都是你們的主子,若是她有什麼意外,我以背主的罪名收拾你們!”
韶華院的七八號下人麵色立馬難看起來,背主那是打死勿論的,梅西也覺得這些人可憐,得罪了她公子要打死,不聽話王妃會收拾,忙打著哈哈讓她們離開。
“過幾天就是太子的冊封大典,王妃要進宮朝賀的,你就安心住著,”安風雷沒再多留,告辭而去。
鳳棲梧呆呆的喝完琥珀送來的參湯,沒想到那個梅西還有這一手,自己得了王妃相助最終還是失敗了,現在闔府上下都相信她不是一般人,她不是凡人?鳳棲梧眉頭一動,“小雅~”
“把今天的事再給我講來聽聽,”鳳棲梧早就覺得梅西不對頭了,確切的說是鳳仙不對頭,她變得太多了,多的她這個自小一起長大的姐妹都認不出來了。
聽小雅繪聲繪色又將韶華院發生的一切講了一遍後,鳳棲梧讓小雅扶著她在屋裏踱步,雖然餓了幾日才吃了些稀粥,她還有些腳步不穩,但實在是躺得太久了,鳳棲梧還是希望能起來走走。剛才自己被梅西又推又拍的骨頭都散了,可是又不對叫喊,真是越想越氣。
豔春樓的鳳仙是個淺薄無腦的女人,小時候事事聽自己的,長大後翻了臉處處跟自己作對可是卻從來沒有贏過,空有一副好相貌卻要屈居自己之下,現在這個女人是怎麼了?
難道梅西在韶華院說的是真的?她真是什麼精怪?鳳棲梧步子越來越沉,她也聽過不少山精樹怪的故事,若梅西真的是,那自己怎麼才能對付她?她會不會什麼都知道了隻是在等著看自己的笑話?或者是已經想好了怎麼對付自己?
梅西現在也睡不著了,“柳色,你說她們是不是都相信了我是個妖怪?”當時隻為一時救急,梅西也沒想那麼多可能會引發的後遺症,現在靜下心來,萬一自己以後走哪都讓當成個妖怪也不是什麼愉快的事,自己可是還想著以畫謀生呢。
柳色白了梅西一眼,“誰讓你裝神弄鬼來著?你以為我保護不了你?!”
“啊呸!”梅西回她了一記白眼,“你現在吹上了,那安虎安豹我看都夠你喝一壺的,我不自保啊?”
敢小瞧自己的功夫,柳色一臉不服氣,“那是今天韶華院人太多,我怕傷及無辜,沒有使出全部功夫,你等著,改天看我怎麼收拾那兩個!”
“嗯,改天你叫上彭湃,好好報個仇,”梅西“一本正經”的打趣。
看著成功的將柳色弄個大紅臉,梅西才得意的收口,跟古人比臉皮厚,她怎麼可能會輸?
“不過姑娘,你那什麼咒真是‘東土大宋’學來的?”柳色被梅西訓練的恢複能力極強,很快把剛才的羞澀拋在腦後。
“不過是那些故事話本上看來的,臨時拿出來嚇唬一下她們,”梅西解釋道,“沒想到還挺管用。”
反正自己服侍的這個姑娘是該會的一竅不通,稀奇古怪的倒是懂的一大堆,柳色不疑有他,“今天那個鳳棲梧吃了個癟,不知道下來會如何?”其實柳色更擔心的是靖北王妃會怎麼做,幸虧這些日子安風雷被罰閉門思過,如果以後有了差事,誰來救自己姑娘?
說到鳳棲梧,梅西也有些頭疼,暗暗後悔在楓晚堂時沒有再狠狠扭她幾把,先出口氣惡氣,這丫頭得一次把她打殘了,讓她見了自己就繞道走,免得時不時的冒出來惡心一下,而且梅西也真的很好奇“自己”和她有什麼深仇大恨,使得她屢敗屢戰,越戰越勇。
景帝身體恢複後,朝廷上下就開始為中宮嫡子齊瑉的太子冊封大典而忙碌,司徒一家也因為這場盛事而如烈火烹油,內有皇後太子,外有吏部尚書,太子太傅司徒宏、輔國公,兵部尚書司徒遠山,一時聲勢無人能及。
直到今天,司徒皇後的一顆心才算落了地,自從入主坤德宮,她就知道這個男人再不像以前那樣完全屬於自己,後宮同樣也是朝堂的影子,可是還是抱著一顆兩心相知的心默默守在他得身旁,但現在這個自己甘付一生的良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琴瑟居內景物依舊,司徒朗月卻再也沒有了當初剛剛搬入坤德宮時與景帝一起給這個她平時起居的地方取名“琴瑟”時的甜蜜心情。景帝病了半個月,她沒有像以前那樣朝夕服侍在身邊,恨不得以身相代,而景帝似乎也心有所感,對她也多了幾分淡然和疏離,平日多宣慧妃和蓮妃服侍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