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準備以妻禮迎入府中的女子,最後做了安風雷的妾室,景帝這招還是怕他和安風雷再有什麼和好的機會,司徒遠山心思轉的飛快,如果梅西真的被賜給了安風雷,恐怕自己再想接她出來就難了。
想到這裏,司徒遠山一臉不屑,“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若不是在處在非常時期,臣早就結果她了,皇上還給她賜婚?依臣之見,待郡主下嫁後,找個宮裏的嬤嬤一杯毒酒也就了事了,也省得她給瑞徵添堵。”
得不到的就毀了,景帝讚許的看了司徒遠山一眼,“這不是什麼大事,就依你的意思,隻是陪嫁的嬤嬤要交待好了,不能給瑞徵惹下麻煩。”
“皇上,臣還有個不情之請,望皇上恩準,”司徒遠山一臉鄭重。
“唔,你說,”
“鳳丞相的遺孤鳳棲梧,臣想娶她為妻,還請皇上恩準,”安家這些日子發生的事,安風雷已經著人秘報了司徒遠山,想到梅西原來的身份,司徒遠山深恨自己當初太過草率,而那個佩卿,一時又不能除去,留在苦無庵也是個隱患,萬一有什麼不好的傳聞,還不如放在自己府裏,司徒遠山冷冷一笑。
“這,那個鳳家小姐品貌確實不錯,又是鳳丞相唯一的骨血,可是皇後說安家是要讓她與安風雷為妾的,”景帝若有所思的看著司徒遠山,“這樣豈不是委屈了你?嗯,你是有意為之?”
“是啊,”司徒遠山一副憊懶模樣,“他搶去我一個美人,怎麼也得還我一個,雖然鳳棲梧長得不如梅西,好在出身高貴不是?”
今日的楓晚堂雖然還如以前那樣精致富麗,可是卻透著沉沉暮氣,自那日靖北王妃走後, 楓晚堂的主子被看管了起來,琥珀、品蘭一眾丫環全被調了出去,如今隻有一個孔武有力的啞巴婆子每天給她送來三餐。已經沒有人再到這裏來了。
梅西接到佩卿要見她的信兒還真是不想來,真不知道那女人的腦袋裏又能想出什麼樣的花招來,可是又想到她好歹是鳳仙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雖然罪大惡極,但來見最後一麵,也算是正式跟她道個別,從此相見無期。
佩卿已經絕食三天了,今天終於等到了梅西,她不能放過這唯一的機會,“二姑娘,你來了,”
佩卿強撐著起身,想要見禮。
梅西看著誠惶誠恐的佩卿,有些無語,真是形勢比人強啊,她曾經高傲,曾經懷疑,曾經不屑,曾經惡毒,可是還沒有這樣小心翼翼的對待過自己。
“你絕食也要見我,到底還有什麼話要說?”梅西倚窗而坐,暖閣內軒窗半支,窗外正是花時。
“二姑娘,二姑娘我求求你,你跟王妃說不要將我送到庵堂,”佩卿跪倒在梅西腳邊,隻要梅西能夠幫自己,她願像娘親一樣,做一粒塵埃。
雖然梅西不喜歡別人跪自己,但佩卿跪在那裏她隻當沒看見,“你還想做什麼?依我看應該送你去官府才是。”
她竟然這麼狠心,佩卿強忍心中的憤恨,她不能被送進庵堂,那樣她這輩子就完了,“我知道自己做錯了許多事,但是並沒有害到你什麼啊?你就看在咱們是姐妹的份兒,饒過我這一回,我一定好好服侍妹妹,鳳家有了我們姐妹說不定還能興旺起來。”
“你還是好好到苦無庵念經去吧,”梅西懶得跟她再廢話,“從來咱們就不是一條道兒上的人。”
“妹妹,妹妹,”佩卿見梅西要走,哀泣著拉了她的衣襟,“好歹我也是你的姐姐,現在鳳家就剩你我二人了,就算姐姐做錯了什麼,你怎麼能忍心將我交給外人處置?”
“外人?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你不是‘姨母、姨母’的叫的親的很嘛?怎麼就成了外人?”這佩卿還真是頭喂不熟的白眼狼,梅西不掩飾眼中的蔑視,“如果不是看在你是鳳家的血脈的份上,你以為你連殺兩人就可以念個經就完事的?殺人是要償命的~”梅西真想敲開佩卿的腦袋看看是什麼做的。
“許媽媽和剪荷這是兩個奴才,我怎麼用給她們償命?”佩卿有些不服氣,這梅西顯然是不是幫自己,竟然找這樣的說辭。
“奴才?我若記得不錯,你娘好像也是個奴才,你不過隻是個奴才生的庶女,”這些天柳色幫梅西惡補了一下古代的階級觀,梅西現學現賣,“而且你好像還是什麼婢生女啊!”
佩卿被她揭開瘡疤,心裏恨的咬牙,臉上卻不敢帶出來,也不敢再去與梅西爭論這個話題,重重叩頭道,“佩卿知道身份卑微,不敢和姑娘在稱姐妹,隻求姑娘能讓佩卿留在姑娘身邊,哪怕做個婢女也好,總比那些外麵來的要放心些。”沒幾下,額頭已經青紫一片。
嫡女、庶女再到甘心為奴,佩卿的適應能力也太強了,梅西佩服的五體投地,“佩卿姑娘還是好好到庵堂修行吧,沒準能成高僧出去幫人捉個鬼啥的,可比伺候人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