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五、毒 針(1 / 2)

安風雷自韶華院回去便將自己關在外書房,直到第二日天色未明就見霓光匆匆來報,說是柳色送來消息梅姑娘中了巨毒生死難料!

待安風雷趕過去時,柳色已經幫梅西割開了傷口,將毒血吮了出來。

“怎麼回事?”安風雷看著麵色蒼白,氣息奄奄的梅西,****氣息微微,仿佛陷進了一個無法自拔的噩夢之中。

安風雷俯身查看她手臂上的傷口。看著梅西那隻還泛著青氣的手臂和還在還往外滲紫血的傷口,安風雷心如刀絞,在寂寥清冷的日子裏,梅西已經成為了靜夜中徘徊踟躕的刻骨思念,那種想追逐卻又無法邁步的疼痛如胸前的一處暗傷,他原以為自己的心已經冷硬如石,可當她每一次受到傷害,都如一把火在灼燒著他,可是這種疼痛又讓他覺得自己還是個有血有肉的男人。

“梅西…”

“公子,昨夜您走後姑娘就睡了,”柳色剛為梅西吸過毒血,形容憔悴,“昨晚是我在外間值夜,早上起床時覺得頭昏昏沉沉的,心中詫異就到內間看梅姑娘,誰知…”

柳色在床邊跪下,自己自從跟著梅西,好像就沒起過什麼保護她的作用,如今更是生生的讓人在自己身邊暗害了她,現在唯有一死謝罪了。

“你且下去,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安風雷根本沒有心情聽柳色說這些,不錯眼的盯著為梅西診治的幕僚佟無語,“先生,她可有救?”

佟無語是靖北王千辛萬苦才找到了國醫聖手,原是在軍中幫靖北軍培養軍醫,自安風雷被留在京中後,靖北王爺不放心兒子的安危,便讓他一同到了京城,對外隻說是普通的清客。安風雷一聽到梅西中毒,先叫霓光去請佟無雨過來。

“還好柳姑娘發現的早,處置的也算得當,”佟無語點點頭,小心的用銀刀將梅西的傷口剖開一些,“梅姑娘吉人天佑,那個凶手想是經驗不足,還本是要刺梅姑娘手臂上的少海穴,這樣就算要不了她的命,人也會癲狂,隻是不知是緊張還是經驗不足,她沒有刺中,不然,”佟先生搖搖頭,沒再往下說。

安風雷知道他的醫術,雖然他在搖頭,但既然這麼說,應該是沒有問題,起身一禮道,“還請先生救救梅姑娘。”

佟無語認識安風雷也有些年頭了,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為了誰急成這個樣子,默默的點了點頭,“柳色留下,其餘的都出去吧,我幫姑娘療傷。”

梅西是在夜裏被一根細如牛毛的銀針刺中的,雖然沒有正中穴位,可是紮的太深,時間也拖的久了,想取出也很是費了番功夫,待佟先生出來時,安風雷已經足足在外麵等了一個時辰,而靖北王妃聽到這個消息也帶了李媽媽趕了過來。

聽到佟無語說銀針已經取出,母子二人才算鬆了口氣,現在的靖北王妃已經不再像以前一樣恨不得梅西消失了,而且安風雷已經告訴了她梅西不日就要離開,為了這個她昨夜傷心了一夜,總覺得虧欠這個姑娘太多,可是今天,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梅西竟然命懸一線,“我能不能去看看她?”靖北王妃已經耐不住想往屋裏衝了。

佟無語用銀夾子將那根細針迎著太陽細看,“這針上的毒已經全進了梅西的身體之內,幸虧不是什麼見血封喉的巨毒,也沒傷著經脈,可是這餘毒一時半會兒也是清不幹淨的。”

“先生明示,”安風雷看著佟無語慢悠悠的說一半,留一半,恨不得直接敲開他的腦袋看看裏麵都是什麼。

“我開個清毒的方子,慢慢調理就行了,”佟無語仿佛沒有看到安風雷的臉色,衝燕兒道,“小丫頭,你去幫我拿藥,煎了給梅姑娘服下。”

看著梅西的臉上漸漸有了血色,安風雷才算緩過神,吩咐柳色下去休息。自己則坐等燕兒去熬藥。

靖北王妃看著癡癡盯著梅西不願移目的兒子,心疼莫名,若是沒有當年鳳家被抄,兒子和棲梧是多好的一對啊,“你在這兒陪著她吧,查凶手的事就交給我。”

安風雷默默的坐在梅西床前,經過佟先生的治療,梅西的呼吸也平穩了許多,隻是一時半會兒還醒不過來,他沉默著,目光細細地讀著梅西的額頭、眉弓、鼻尖、唇緣、臉頰,眼前的一切就如一副美好,雋永的夢,讓人遙想、憧憬、沉迷、追逐…也同樣讓人徹骨的絕望和疼痛。

他希望她能夠快樂,他以為他可以拋切,可是手一鬆,他就知道自己後悔了。

靖北王妃歎了口氣出來,“有人竟敢在自己的內宅做耗,李媽媽,叫上霓光和安管事一起去查,除了柳色還有那個梅姑娘帶來的小丫頭,其餘的人全都關起來。”靖北王妃眼中閃過一抹厲色,這次不論是誰,她都不人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