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暢有點摸不準如悅的目的,是真的因為欣賞她呢,還是另有目的?

舒暢想了想道:“說起來,我也怪想悅姐姐的,但是這些天哥哥生病了,又是離了家裏,都得照顧他。”舒暢說到這,眼角的餘光看向鄭、花二人,見二人的眉頭都皺了起來,似乎對於她的拒絕很不滿。

“所以這住上幾天著實沒有時間,但陪個半天、一天到是無妨的。”舒暢也不會將話說的太死,萬一人家惱起來,她現在是胳膊擰不過大腿。

鄭嬤嬤聞言神色稍稍鬆了鬆,反正她們隻要將人接到府裏就行了,至於其他的便是不關她們的事了。

舒暢看她們這個樣子,知道這一趟沈府她是非去不了,沉吟半刻便又說道:“既然悅姐姐這樣熱情,我自不會拂了她的麵子,二位嬤嬤請先行一步,待我回去交代一聲,自會去沈府擺放悅姐姐。”

鄭、花二人對看了一眼,花嬤嬤站起身頷首道:“姑娘都這麼說了,我們兩個也沒什麼好不從的,待老奴回去好好囑咐廚房準備,姑娘可千萬賞光這頓午餐啊?”

舒暢欠了欠身道:“自是要去叨嘮的。陳管家,麻煩你替我送兩位嬤嬤出去。”

陳總管擔憂的看了舒暢一眼,見她臉上平靜,似是胸有成竹的樣子,便也不再說什麼,同舒暢行了一個禮後,領著花、鄭二人出去了。

舒暢這才起身去了聶拾兒的藥房。

“你說什麼,沈長興的妾室下帖子給你,讓你過府一聚!”舒餘昕在聽了舒暢的話後,臉色就不好看了,“能不能推了?”現在的揚州誰都不知道下一刻會是什麼情景,更何況是去沈府這種危險之地。

“哥哥,我們現在隻是商人,根本沒資格和她們談條件,雖然我不知道如夫人有什麼企圖,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沈長興還不知道我們的真實身份,所以我想這趟去沈府應該不會有性命之危,或者真是如悅欣賞我也不一定,在梁府的宴上,我們還挺談的來的。”舒暢開口安慰道。

舒暢雖是這麼說,舒餘昕的眉頭始終沒有散開,劉世珩和舒暢都見過沈長興,對於他的評價都是深不可測,這樣一個人,舒餘昕真的不放心妹妹入那狼窩。

舒暢也明白舒餘昕的糾結,不過她也不能不去,如悅特地派了沈府有頭有臉的管事婆子來,也算是給了她麵子,因而她不能不去。

“放心吧,既然如悅是以朋友的身份邀請我,我也就沒什麼好推的,這推了反而引人懷疑。隻是,哥哥我們得趕緊想法子離開揚州,若是在不得其法,或者在揚州城裏找幾個隱蔽的場所,到時若真有什麼事情,能躲一時是一時。”舒暢開口提醒道。

舒餘昕點了點頭,雖然擔心舒暢,但也知道沒有什麼其他的方法,隻得叮囑她多帶點聶拾兒弄出來的防身藥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