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好癡情。”許詩月說道。
僧人並未接話,隻是笑了一笑繼續道,“佛陀不曾想到,女子話落之後真的變作了一朵玫瑰,就在佛像腳下,卻不再有那活生生的氣息。佛陀痛苦萬分,悔恨不已,在佛前跪了三天三夜,最終對著佛像說,他願化作石橋,經五百年風霜,經五百年雨露,隻為有朝一日可在橋上看見她的身影……夢中,佛陀見到佛祖,佛祖告訴那女子原本就是一朵玫瑰,由於對塵世的眷戀才使得他眼中出現了本不存在的景象,其實根本沒有那所謂的女子,隻是他內心的情絲作怪,誘使他自生煩惱。佛陀幡然醒悟,斬斷三千情絲從此一生向佛,終得正果。”
許詩月聽完便笑了,“那麼大師所說的意思就是愛情二字原本就是徒增痛苦而已了?”
“難道不是嗎,紅塵雲雲,眾生疾苦,這些皆是看70
得見的。”僧人不緊不慢的說。
許詩月接問:“大師確信眼所看見的嗎,佛經有雲眼中所見皆為虛妄,在外人眼中他們很痛苦,怎麼就知道他們本人不是樂在其中呢?”
僧人又道一聲佛號,“眼中所見是指外物,隻怕眼淚卻不僅僅於此,女施主所說似乎斷章取義了。”
許詩月微微一笑,“眼淚隻是水的一種,不一定就代表痛苦,感動也一樣,其中的冷暖隻有自己清楚。”
說完,她歉意的一頷首,“這隻是我的一點淺薄之見,大師別往心裏去。我還有點事情,改天會再來上香。”
在許詩月走了之後。僧人望著門口微微笑了,喃喃的說,“這女孩的確靈秀之極,天下少有。”說話的味道與剛才迥然不同,不似清修之人的口吻。
回頭對著一間屋子說道,“師兄,或許你的推算是對的。”
隻是回答他的隻是一片沉默,僧人不以為意,依舊若有所思的想著什麼。
路上許詩月還想到之前的談話,這或許就是立場不同觀念不合的道理,不過人若真切除了七情六欲,做到無喜無悲的境界,那是否還有存在人性的可能,人都不能算是人了那又如何講佛談道?
“喂?哦,是劉老師。”忽然手機響,許詩月接通後神色稍頓,片刻微微一笑,“謝謝老師關心,我沒事的。恩,是,我很快會回學校的。”
幽綠的池水平麵出現了一絲波動,十分輕微,若不仔細看幾乎很難發覺。又平靜了好一會,墓穴之中隱有幾分顫動,接著便聽到一聲悶響,以水池為心的周圍幾丈距離瞬間龜裂破開,青磚之上充斥著密密麻麻的類似於蜘蛛網的痕跡。
下一刻幽綠的池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降,一米,兩米……砰的一聲,一道人影從水中猛力的跳了出來,池子周圍石砌的外延瞬間崩塌,破碎的石子散射而起,發出咻咻的聲響,深深打入周圍的牆壁中。那人掠至空中,下墜的力道使洞頂的岩石搖搖欲墜,先後下落砸在地麵上。
林小凡單手撐著地麵持續了很長時間,之後他的目光在雙手間遊離不定,眼中充斥著疑惑,喃喃自語,帶著難以置信,似乎在詢問自己,“好……龐大的力量,這種力量是?”
突然,他眼中光芒一閃,額前的頭發瞬間分至兩側,高大的身軀筆直的站立起來,破碎的衣服中露出結實的肌肉,在空氣中散發著不知明的力量,引得整個山洞都微微抖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