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醋魚、清炒小白菜、青菜炒豆腐、醋溜蓮藕、香菇雞,這五道是現炒的熱菜。
薑明月做完後,解下圍裙,夾了一筷子香菇雞放在碗裏:“白龍,你嚐嚐,雞肉燉爛沒有?”
白龍朝門口看了一眼,接了碗,低著頭,沉默地啃雞肉:“爛了。”
薑明月覺得她的神色有些奇怪,扭頭一瞧,赫然看見孟長珺站在廚房門口。
“世子爺,怎麼這般早就回來了?”薑明月微微訝異。
現在天色還沒完全黑,她估摸著孟長珺會在天黑時回來,所以雖然菜不多,但每一道都很精致,看似家常菜,其實都做過特殊的處理。
一來是她習慣了吃、做精致的菜,二來,可以消磨下時間,等孟長珺回來。
“我吃了兩杯酒,就跟外公告退了。”孟長珺眼底滿是暖融融的溫情。
薑明月更驚訝了:“你在門口站了多久?”
“一個多時辰罷。”
薑明月無語,推著他朝正房走:“這裏油煙大,仔細接了你一身油。”
事實上是,她不好意思了。
她沒料到孟長珺會站一個多時辰看她做飯。
“油煙洗一洗也就是了。”孟長珺順著她推的方向走,手朝後伸出,準確地握住她的手,聲音脈脈,“明月,原來你會做飯啊。”
薑明月羞赧:“做飯有什麼大不了,世家女兒都會做的。”
“我沒想到你會做飯。”孟長珺說。
他沒想到薑明月會為他做飯,他站在門外的時候感覺自己心裏滿滿的。
一直以來,他不知道自己想要薑明月的什麼,但是那一刻,他突然明了,他就是想要個能為他洗手作羹湯的薑明月。
她肯為他做飯,是不是說明以前的那個薑明月又回來了?
隻不過,以前她用她的眼神表達愛慕,現在則是在日常生活中的小事,含蓄地表達自己的情意。
前者濃烈,後者則淡淡如水,如細水長流。
這個年夜飯,讓孟長珺有了別樣的體驗和體會。
薑明月噗嗤一笑,笑顏如花:“你以為我隻會吃麼?”
孟長珺微微一笑,眼角眉梢滿是愉悅。
兩人進了內室,薑明月解下頭上裹著的布巾,換掉所有的衣服鞋子,又仔細洗了臉,略施薄粉,這才沒了渾身油膩的感覺。
孟長珺如法炮製。
她故意湊近他,嗅了嗅他的頭發,弄得孟長珺一陣心旌神蕩,然而她卻連忙後退兩步,一臉嫌棄地說:“你頭發上有油煙味。”
孟長珺一愣,果然低頭聞了聞自己的頭發,沒聞到任何異味。
他掬起自己的頭發,抓住她,輕輕在她臉上紮。
薑明月臉上癢癢的,她笑著躲避,笑得氣喘籲籲。
孟長珺眼角染上春、色,將她摟進懷裏,含笑吻上她的唇。
薑明月想說自己唇上有胭脂,發現孟長珺這個吻很是溫柔,似水如煙,飄飄渺渺的,綿綿密密的,他很少這麼溫柔,也就隨他去了,閉上眼安心享受這片刻的安寧。
男人的舌一點點描繪她的唇形,然後才依依不舍地鑽入她口中,細細吻她的小舌,輕輕地咬,見她溫順,他越發愉悅,舌尖掃過貝齒,漸漸加深這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