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明月一大早醒來聽見的就是這句話,別提多鬱悶了。
她拂開他的手,翻個身背對他。
孟長珺思及昨天自己中了藥,可能弄疼了她,心裏訕訕的,口中咳了聲,解釋道:“明月,昨天我……喝醉了。”
到底,他不好意思說自己中了飛燕公主的招兒,如果薑明月知道飛燕公主大膽到敢對自己下藥,那麼,她定會越發生氣。
薑明月是真的越發生氣了,她生氣是因為孟長珺隱瞞她!他在邊城的時候也曾喝醉過,他醉後是什麼模樣,她當然是知道的。
這樣的事他能瞞著自己,那麼,他還有多少事也瞞著自己?
他曾說過,夫妻之間要坦誠相待,最先不坦誠相待的人卻是他自己。
孟長珺見她不理自己,當她是不好意思了,他從後麵抱住她,手滑進被子裏,撫上她光溜溜的身子。
薑明月皺緊眉頭,她身上特別疼,低頭一瞧,滿是青青紫紫,尤其是他撫上的兩座山巒,他一碰,她就疼得忍不住“噝”了聲。
“疼?”孟長珺也心疼了,手連忙鬆開她,隨便披了件衣物,去櫃子裏翻找膏藥。
“世子爺,你先穿好衣服出去罷,現在到打獵的時辰了,你若不出現,錢公子他們又要笑話。我叫白龍給我打些熱水,泡個熱水澡就好了。一會兒還得喂小石頭和真真,他們昨晚沒吃-奶,也不知道有沒有哭。”
薑明月說著,便有些著急了。
孟長珺卻黑了臉,趕他出去就是為了兒女吃-奶騰地方?
他便是不去打獵,錢書風他們也不會有二話,這種頭籌,拔得一次就罷了,要是次次壓在太子頭上,錢書風可受不住太子的怒氣。
“我今兒不去打獵。”孟長珺冷淡地說完,便出去親自拎了桶熱水進來。
薑明月驚訝,沒料到孟長珺會為她做這種粗活,還沒等她回過神,孟長珺便走過來,剝掉她才穿了兩件的衣服,將她整個人丟盡桶裏。
“世子爺,你……”薑明月嘴角囁喏,這種人真是沒辦法跟他置氣。
“先等著,我再去拎桶水。”
過了會兒,他拎了隻更大的桶,裏麵的水溫度適宜,這一桶倒下來,水深恰好到薑明月的脖子處。
氤氳的水汽和水壓讓她胸口悶悶的,蒸的她昏昏欲睡,半睡半醒間,水麵晃蕩,另外一具身體也擠了進來。幸好浴桶夠大,足以容納得下兩個人,不過,這麼一來,就有不少水灑在地上。
薑明月有些惱,昨天他那麼狂浪,今兒又大白天的弄濕了氈毯,丫鬟們準會看她的笑話。
但這話她沒精力去說了,因為她眼皮都睜不開了。
這時,一股舒服的熱流從掌心一直傳到心窩裏,暖暖的,讓她渾身舒泰。
孟長珺看著這個沐浴都能睡著的小女人,嘴角噙笑,先細細給她洗幹淨,然後自己飛快洗了個戰鬥澡,把小女人抱到炕上,再給她全身塗上膏藥。
薑明月身上清清涼涼的,比那些腫疼的火-辣-辣的感覺好多了,她微微睜開惺忪睡眼:“世子爺,讓小石頭和真真過來,別把孩子們餓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