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5章 在我的周圍(1 / 2)

我是名山村小學教師,一天,我的主要任務是給娃娃上課,課餘,寫畢教案改完作業,空餘時間屬於我,我酷愛爬格子,就悶在屋子裏,任腦子在四方馳騁,筆在方格與方格間奔馳,在累了,我也會放鬆自己,去附近轉轉,放鬆一下自己嘛!

我們的學校,是在公路邊,一個小雜院子裏,交通十分便利,隨著改革開放,這裏一切都搞活了,餐館沿路是開滿了,現又時興開起了什麼KTV包間,裏邊有小姐專門服務,生意火爆,壓過了沒有小姐的一般餐館,使一般餐館一天冷冷清清的沒有生意。

我才調到這來不久,來約我出去玩的,是一個叫兔娃子的附一個小夥子。小夥子父母是農民,還能幹活,他呢,雖已二十多了,吃了飯,唯一的事便是玩,他說,幹活沒意思累人,還是玩好。

我們經常去的是路邊,一個沒有小姐的一般性餐館,老板是個二十多歲的單身小夥子,叫安寧。

他的餐館裏有一台VCD,去那是想唱唱歌,讓自己心中的苦悶,通過鬼哭狼嚎般的歌聲發泄出去,安寧呢!小夥子挺不錯,去了,挺熱情,給倒水,放機子,插話筒,調話筒讓我們唱,兔娃子聲音不錯,我也不賴,不客氣地接過話筒,一氣鬼哭狼嚎唱幾盤碟,那聲音震得房子在抖,幾裏外都能聽到。我們感到這才叫過癮,直嚎倒嗓子啞了,才放下話筒。

安寧這陣便對兔娃子說:

“回去,把你那好帶弄幾盤來。”

“好,你們呆一會,我回去拿。”兔娃子便消失在了夜幕中,安寧便讓我給他幫忙,把VCD電視往裏屋搬。

不一會兒,兔娃子便喘了粗氣來,給了安寧碟,安寧便去關好了門,神秘兮兮地回來把碟裝進機子裏放了出來。片頭過後一會兒,便出現了兩個男女……

兔娃子一個勁地碰安寧快著,快著,快看,快看……

安寧直是笑,要兔娃子莫胡說。

看完了碟,兔娃子要安寧和他一塊去下邊一家KTV包間裏去了。

KTV包間,按國家的意思是一種高級娛樂方式,陪喝酒,跳舞及說話,現在呢!變成了一種低級趣味陪吃陪喝陪玩,那裏邊,便有小姐,隻要給錢,啥也肯幹的。

他們要我去,我沒去,他們罵我假正經。

第二天傍晚,我剛寫畢一篇文章,兔娃子便來喊我到安寧那去唱歌,我不去,硬被他拖了去。安寧已把歌放開了,茶水也倒上了,我一進去,他立刻熱情地招呼我坐,並把話筒遞給我。兔娃子也接過了話筒,我們又如殺豬宰羊一般地嚎著了,直嚎得精疲力竭,嗓子發幹,才放了話筒,兔娃子就嘻嘻地笑著對我說:

“昨晚叫你去那紅月亮K廳去玩,你假裝正經不去,那裏的小姐可美咋了。”

“走,今晚我們再看幾盤碟去。”兔娃子慫恿到。

“不,我不去。”

“不去,我們就不放碟了。”安寧強迫到。

“放碟,放啥碟,走,現去。”已走進來一個年青小夥子。

“不去,就不放碟了,你在這唱歌,我們去玩了。”安寧說著,已和那小夥子去了隔壁房子。我一個人唱了幾首無緒,就跑過去看他們玩啥。

還未進門,已聽到了轟嚷聲,媽呀!真是裏三層,外三層,把個小屋圍得水泄不通,我勉強擠了進去,見安寧,兔娃子和許多的小夥子一塊擠在方桌邊,手裏都捏著伍十,壹佰圓的鈔票,眼睛盯在方桌上,桌麵上,在一個黑碗兩邊,放著許多伍十,壹佰的錢,他們,都在賭博,隨著小黑碗被寶主揭開,人們如鴨子一般伸長了脖子,把眼睛睜得使眼珠子快要滾出來了,去看那兩個麻錢湊成的是“通”,還是“幹”。

一見自己贏了的,就喜笑顏開,難以抑製住激動,去抓錢,輸了的就唉聲歎氣,又從那一疊錢裏抽出幾張,還要賭。兔娃子和安寧不想還贏了幾張錢,捏在手裏,直裂嘴笑,再賭了幾把,他倆依然贏了,把錢往兜兒裏一裝,說要出去撒尿,便擠出了人群,溜了出來,見到了我,兔娃子拉了我一把:

“走,喝酒去。”我便跟了他們又進了安寧餐館,兔娃子便吩咐安寧:

“今天贏了幾百塊,還不請客。”

“請,請,咋不請呢?”安寧笑著說,已給我們放開了VCD,倒上了茶,我和兔娃子便抓起話筒又鬼哭狼嚎起來,安寧已進廚房弄菜去了。

一盤碟還未吼完,安寧已炒好了四個菜端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