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畢飯,已經是在夜色中了,古木心說去街上走一陣。
街上,已經是燈火通明了,人也特別的多了,來來往往的,這時我就注意到了在這來往的人群裏,有一重很特別的人了,那就是穿著很是裸露的女子。我就對古木心說,這是小姐吧!古木心說那還用說,越是經濟繁華的地方,這種東西就越多,看河那邊那修路的,要在這撒下近一個億的錢,哪離的了這種東西。窮思溫飽,富思淫欲嗎!
我就看到了河那邊的工地上,果真燈火通明的,工人們在忙著施工。不過我想,果真找這些小姐的,怕不是這工人,而是這工程的主管者吧!工人這錢是那麼幸苦的掙來的,家裏的妻子,孩子也許真等著送錢回去呢!他們又怎麼舍得把錢送到這些地方呢!但這都是於我無關的事情了,於是又從古木心的話想開去,一個地方富裕了,經濟發達了,就有了小姐,是不是一個地方經濟不繁華了,連小姐都不會有了。就又想起了民俗中的一句俚語了:無酒不成宴席,無色路斷人稀。這是真的嗎!
我在沉思時,古木心又對我說,不過這些小姐,絕不是我們江口人,江口人不做小姐的,這些小姐都是從鎮安,柞水上來的。那地方人太多,又窮,就出來做小姐。我就對古木心說,你如果到了鎮安柞水了,可不敢這樣說了,說了小心他們收拾你的。古木心隻是笑。好似為了證明江口的女子都不做小姐的事,古木心就給我講了一個很是淒慘的故事。
古木心說,幾年以前,在江口有一個女子,和秦嶺那邊關中的一個小夥子戀愛了,女子愛的很是認真和專注,為這個小夥子把一切都付出了。可是,後來,女子才知道這個小夥子是有媳婦的人。當知道這一切的時候,女子很是痛苦,就質問這小夥子為什麼要欺騙她的感情,小夥子嬉皮笑臉的說,這個社會,一切事情都莫看的那麼重,不就是在一塊兒玩嗎!就如要看一場戲,你出電視,她出VCD,兩人湊在一塊兒看了戲,戲看畢了,該散就散。
女子聽畢後,氣極了,說你說的都是你媽的啥狗屁。女子知道自己真的是受了騙了,在幾天以後,她約了那小夥子,說是說最後一次話,把那小夥子約到江口下邊一個河堤上,女子的身上早就裝好了炸藥包,一上河堤,女子就點然了炸藥包,摟住了小夥子,隨著一聲巨響,兩人都變成了肉雨。女子把她的愛和恨,都化做了這一聲巨響,也給後來的人,留下了深刻的故事。
說畢後,古木心說,知道麼!江口的女子看似纖弱,其實骨子裏是烈性的呢!
我不知道古木心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我相信他說的江口的女子,這是烈士的土地,這裏的山,雖然不峻高,但是卻很有棱角,這山這水養育的兒女,怎麼能不對得起這方山水呢!要不,抬頭一看見對麵山梁上的烈士紀念碑就會汗顏的。
古木心拉了我往丁子形的,通往江河裏的那條路走去,這是一條水泥街道,沒有水坑,不泥濘,街道的兩邊,店鋪林立,有買服裝的,有小吃店。那服裝,多是名牌。江口離西安近,翻過那秦嶺山,就是西安了,江口雖然小,但是,卻能隨著大城市西安的脈搏而跳動,能緊跟上潮流而不落伍。小吃店裏,各色小吃都有,人很多,可以看出生意很是興旺。
街道上就飄著一股香味。但是,剛才吃夠了山珍海味,再香我也沒有胃口了。古木心對我說這就是江口的繁華地段了。我們無心買什麼,也無心吃什麼,就那麼走過小街,不一會兒,在朦朧的燈光中,就來到了一做石橋前麵。古木心對我說這橋叫獅子橋,大概有五百多年的曆史了。燈光中,我就看到了橋頭的石獅子,很是威武,裂著嘴,朝過往的行人注視著。橋並不寬,也許連一輛車都過不去。橋中有一個橋墩,全橋都是用石條和石板修成的,包括橋兩邊的欄杆,都是用的石條和石柱,沒有一點木材。
我就歎服先輩的能工巧匠了,用他們的雙手在創造著一件件的傑作。古木心就說,那個時代,沒有吊車,沒有起重機,這麼重的石條和石板,是怎麼架上去的。我也就想是呀!也許過往的人都知道從橋上經過的那份舒適,和方便,可是很少有人在想這個問題吧!就是想,也想不明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誰也無法知道怎麼架上去的。就是說出來,那也是猜測,無從考證了。就如長城,那麼重的石塊,和條石,重的幾十噸,怎麼弄到八達嶺上去的呢!而且是綿延萬裏呀!還有埃及的金字塔,那麼重的石頭,是怎麼一級一級架上去的呢!
也許,那高高在上的當權著,也未必知道,知道的,隻有那已經深埋在地下的底層人民的血肉,和那屍骨知道。他們,留給這個星球上的是傑作,留給人們的,永久的都是一個謎團。是不是這個地球上正因為有著這一個又一個的謎團,才使他顯得博大,精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