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擔心，”她向我保證。“我什麼也沒聽懂。”
很好，那麼她會留下來了。“我想也是的。”
“所以，明說吧，現在我們是朋友了？”
我考慮了一會兒。“朋友。。。”我重複她的話。我不喜歡這個詞，僅僅做朋友還不夠的。
“或者，還不是。”她小聲咕噥，很有些尷尬。
她認為我不喜歡她嗎？
我笑了。“好吧，我猜，我們可以試著做做朋友。但是我警告你，對你來說，我不是一個好的朋友。”
我等著她的回應，非常矛盾――希望她最終能聽懂我的警告，又想著如果她聽懂了我會死的。我變得如此人性。
她的心跳得更快了。“你說過很多遍了。”
“是的，誰讓你老不聽我的話，”我說，語氣再次熱切起來。“我還在等你相信我說的話，如果你夠聰明，就該躲著我。”
唉，但是如果她真要這麼做，我能隨著她嗎？
她的眼睛眯了起來。“我想關於我智力的這個問題，你也已經弄得很清楚了。”
我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但是我歉意的對她微笑，猜想著我一定什麼時候讓她生氣了。
“所以，”她慢慢說。“隻要我。。。沒那麼聰明，我們就可以嚐試著做朋友？”
“聽上去是這樣。”
她低下頭，專心的盯著手裏的檸檬水瓶子。
熟悉的好奇心再次襲擊了我。
“你在想什麼？”我問――我很高興終於大聲問了出來。
她和我對視著，心跳加快，臉頰染上紅暈。我吸了口氣，品嚐著空氣中她的氣息。
“我試圖琢磨你是什麼來路。”
我的笑容僵在臉上，痛苦在我體內扭曲。
121：
她當然想知道。她不是傻瓜，我不能期望她對明顯存在的東西視而不見。
“那你遇上點好運氣了沒？”我盡可能輕鬆自在的問她。
“還沒。”她承認。
我突然感到一陣輕鬆。“你的推測是什麼？”
不管她想到了什麼，再糟的推測也比事實來得好。
她的臉又紅了。我可以感受到空氣中她臉上紅潮帶來的溫度。
我試圖用我循循善誘的語調跟她說話，這在其他人類麵前很管用。
“你不想告訴我嗎？”我鼓勵的微笑。
她搖了搖頭。“這太不好意思了。”
天哪，無法知道她的想法真是太糟了。為什麼她會覺得不好意思？不知道她的想法讓我無法忍受。
“那真太讓人失望了，你知道。”
我的抱怨打動了她，她的眼光閃爍，說話比平時更快了。
“不，我絲毫不能想象你為什麼會覺得失望――僅僅因為某些人不願意告訴你他們的想法，就算他們一直賣點兒關子，說些含義隱晦的話，專門讓你夜裏琢磨得睡不著覺。。。請問，你憑什麼說這會讓人失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