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子背後有蘊涵著什麼故事嗎?”她問,話語裏還含著笑意。我重新開始彈琴給她帶來了這麼大的快樂,這讓我內疚,內疚自己疏忽了她這麼長時間。我真是自私。
“這是。。。一首搖籃曲,我想。”我完成了過門。過門展示著其特有的活力,帶著樂曲自然過渡到下一章節。
“搖籃曲。”她重複了一遍。
這段旋律背後確實有個故事,一個我一看到就不由自主的深陷其中的故事。那是一個在一張小床上沉睡的姑娘,厚厚的深色頭發就像散亂在枕頭上的海藻。。。
愛麗絲讓傑斯帕自己下棋,走過來坐到我旁邊。用她婉轉的、風鈴一般的聲音,無聲的和了一段高出兩個八度的曲調。
“我喜歡,”我小聲說。“但是你看這怎麼樣?”
我把她的調子加了進去――我的手飛快滑過琴鍵,把兩個部分結合起來――我對曲子做了點修改,旋律現在朝向新的方向。。。
她抓住了我的調子,獨自唱了起來。
“是的,就是這樣。”我說。
埃斯梅握緊了我的肩膀。
隨著愛麗絲抬高音調把曲子帶到了另一個地方,我看到了樂曲的結尾。我可以看到這首曲子該怎麼結束,因為那個沉睡的姑娘睡得正香,任何一點的變化都會破壞她的完美,都是令人難過的。歌曲滑向這個認知,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低。愛麗絲的聲音也低了下去,變得莊嚴,就像點綴著燭光的教堂裏傳出的沉沉回聲。
我演奏完最後一個音節,把頭埋進琴鍵裏。
埃斯梅輕撫我的頭發。【事情會好轉的,愛德華。會有一個好的結局的。你應該得到幸福,我的孩子。這是你該有的。】
“謝謝,”我低語,祈禱我可以相信這終會成真。
【愛情不是輕而易舉能得到的。】
我苦笑了一下。
【你和這個星球上其他人都不一樣,也許上天賦予你最出色的能力去麵對這樣的困境。你是我們之間最出眾也最聰明的一個。】
我歎氣,每個母親都是這麼認為自己的兒子的。
146:
埃斯梅還是很快樂,她的快樂也感染了我,不管以後這會不會變成一個悲劇。她本以為我會永遠孤獨的。。。
【她總有一天要回報你的愛的,】她突然想到,她的想法讓我吃驚。【如果她是一個聰明的女孩。】她微笑。【但是我不能想象有人會這麼遲鈍,看不到你的愛戀。】
“別說了,媽媽,你讓我臉紅了,”我自嘲的說。她的話,雖然是不可能實現的,還是深深的鼓舞了我。
愛麗絲大笑,選了上方的一首“全心全意”。我笑著和她一起演奏完這個簡單的曲子,然後滿足她的要求做了個“筷子”的表演。
她咯咯笑著,歎了口氣。“我希望你告訴我你到底在嘲笑羅斯什麼,”愛麗絲說。“但是我看到你不肯告訴我。”
“是的。”
她用手拉我的耳朵。
“對你哥好點,愛麗絲,”埃斯梅責備她。“愛德華是個紳士。”
“但是我想知道。”
我被她哀怨的語氣弄笑了。然後我說:“這首送給你,埃斯梅。”開始彈奏她最喜愛的一首曲子,從曲子裏我看到了這麼多年來她和卡萊爾之間無法言喻的愛的奉獻。
“謝謝你,孩子。”她再次握緊我的肩膀。
彈奏這首熟悉的曲子我並不需要集中注意力,我想起了羅莎麗,她還在車庫裏,因感覺丟了麵子而苦惱,我偷偷笑了。
剛剛發現了她內心裏對我的嫉恨,我有一點憐憫她。這是一種非常不愉快的感覺。當然,她的嫉恨比起我的痛苦是多麼的微不足道。Quite
the fox in
the manger
scenario。(這是有個故事,不知道該怎麼翻出來。知道的TX請指點下。)
我想知道如果羅莎麗並不一直是那麼美麗,那麼她的人生和她的個性會不會不一樣。如果美麗並不總是她最吸引人的強項,她會成為一個更快樂的人嗎?或者少點自我?多點同情心?我知道這麼猜測是無用的,因為曆史不能重演,而她一直以來總是最美麗的那個。甚至在她還是個人類時,她就生活在她美麗的光環裏。她並不介意被大家關注,相反――她喜歡眾星捧月的感覺。就算她失去人類的生命,這一點也未曾改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