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她問――我猜她在想為什麼我那麼看著她。我模模糊糊意識到那個服務員已經走了。
“你感覺怎樣?”我問。
她有點迷茫,奇怪我為什麼問這個問題。“我很好啊。”
“你沒感到目眩、不舒服或者冷?”
她還是很困惑。“我應該嗎?”
“是啊,實際上我一直在等著看你被驚嚇到的樣子。”我似笑非笑,期待著她的否定。她肯定不想被人照顧。
她好不容易才能回答我,她的眼神有一點渙散。我對她微笑時,她有時候就會這樣。她被我。。。誘惑了嗎?
我太願意相信這是真的。
“我沒有被嚇到。我已經很擅長應付不愉快的事情了。”她回答,有點呼吸不過來的樣子。
那麼,以前她有過很多不愉快的經曆嗎?她的生活總是這麼充滿危險嗎?
“一樣的道理。”我告訴她。“你多補充點糖份和食物,我才會感覺好點。”
服務員端著可樂和麵包回來了。她把這些放在我的麵前,讓我點菜,試圖引起我的注意。我示意她應該聽貝拉的,然後我回頭把她從腦海裏趕了出去。她的意識很模糊。
“嗯。。。”貝拉快速看著菜單。“我要香菇餛燉。”
服務員熱切的回過頭來:“那你呢?”
“我什麼也不要。”
貝拉小小的做了個鬼臉。嗯。她一點注意到我從不吃東西。她細致觀察每件事。而我總是忘了在她旁邊要小心點。
我等到我們終於又單獨相處。
“喝點吧,”我堅持。
我非常驚訝她居然毫無疑義的立即端起就喝。她喝了個精光,我把另一杯也推給她,微微皺了皺眉,她是太渴了還是太怕了?
她又喝了一點,打了個寒戰。
184:
“冷嗎?”
“隻是因為可樂太冰了。”她說,但是她又打了個寒戰,她的嘴唇微微顫抖,好像她的牙齒也要打冷戰。
她穿的漂亮襯衫太薄了不能禦寒;薄薄的依附在她身上就像她的第二層皮膚,和她自己的皮膚一樣脆弱。她是這麼柔弱,象所有不能永生的人類一樣。“你沒帶外套嗎?”
“有的。”她找了找周圍,有點迷糊。“”噢――我丟在傑西卡的車上了。”
我脫下我的外套,希望我的這個舉動沒有被我冰冷的體溫所破壞。能給她一件溫暖的大衣時最好的了。她凝視著我,臉頰又開始緋紅,她在想什麼?
我橫跨過桌麵把外套遞給她,她馬上穿上,然後又打了一個寒戰。
唉,如果能衣服能暖和點多好。
“謝謝,”她說。她深深吸了口氣,然後把過長的袖子擼上去,又再深吸口氣。
這個夜晚終於來臨了嗎?她的臉色很好;臉上的皮膚在她藍色襯衫的襯托下顯得那麼凝滑,嬌豔如玫瑰。
“藍色非常襯你的皮膚,”我說,非常誠實的。
她臉紅了,更加嬌豔如花。
她看上去很好,但是沒理由因此就可以冒險。我把那籃麵包推向她,希望她補充點食物。
“真的,”她一邊猜著我的動機一邊拒絕道:“我不怕了。”
“你一定怕的――平常人都會怕。你現在不再抖了。”我凝視著她,不讚成她的做法,搞不明白為什麼她不能和平常人一樣,然後又懷疑自己是否真的就喜歡她變成和其他人一樣。
“和你在以前我覺得很安全。”她說,她的眼睛再次充滿了信任。我不配得到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