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能再問一個問題嗎？”她懇求，而不是回答我。
我已經非常煩躁，焦慮到了極點。可是，天知道這樣的情形持續下去會是怎樣的誘惑。現在，貝拉願意和我一起，隻是要求多點時間而已。我為難的歎口氣，開口：“就一個。”
“嗯。。。”她猶豫了一會兒，好像在決定要問哪個問題。“你說你知道我沒有走進那個書店，就往南去了。我隻是好奇你怎麼知道的。”
我透過擋風玻璃看出去。又是一個不關她，而對我來說卻要暴露太多的問題。
“我還以為我們都不再藏著掖著了。”她說，語氣裏透著批評和失望。
多諷刺。她完全無情的回避了我，連嚐試都免了。
好吧，她要我坦白。那麼，無論如何，這次談話沒有任何好處。
“好的，那麼，”我說。“我跟蹤了你的氣味。”
我想要看她的臉，但是卻害怕看到。我聽到她的呼吸加速，然後又慢慢平穩下來。過了一會兒她又開口，她的聲音比我想象的平穩的多。
“那，你還沒回答我的第一個問題。。。”她說。
我低下頭皺眉看著她，她也停下看我。
“哪一個？”
“讀心－－是怎麼回事？”她問，重申了她在餐館問的問題。“你能在任何地方讀任何人的思想嗎？你怎麼做到的？你家裏的其他人。。。”她突然頓住，又臉紅了。
“這不止一個問題了。”我說。
她隻是看著我，等我回答。
我為什麼要告訴她？她已經猜到了大部分的真相，而這方麵的問題比之前那些容易回答的多。
196：
“不，隻有我會讀心。而且我不能在任何地方聽到任何人的。必須在一定距離之內。越熟悉的人的‘聲音’，我可以從更遠的地方聽到。但是，還是不能超過幾公裏。”我嚐試著用她能理解的方式向她描述。一個她能想象得到的比方。“這有點象在一個都是人的大廳裏，每個人都在說話。隻是一陣嗡嗡聲――背景噪音。除非我集中精力聽某個聲音，才能清楚的聽到他們的想法。大部分時間我不去聽――這很讓人分心的。這樣我才能更容易讓自己顯得正常些，”我做了個鬼臉，“當我不是不小心回答了某個人的想法，而是回答他們對我說的話。”
“你認為為什麼你不能聽到我呢？”她好奇的問。
我同時給了她一個真相和一個比喻。
“我不知道，”我承認。“我隻能這麼猜，你的思想運作的方式和別人不一樣。就好象你的思想常常在調頻AM，而我隻能聽到調頻FM。”
我意識到她可能不喜歡這個比喻。想到她可能的反應我笑了。她沒有失望。
“我的腦袋不正常嗎？”她問，她懊惱的提高了聲音。“我是個怪物嗎？”我大笑。她理解了所有的細節，卻搞不明白大的問題。總是這麼錯誤的直覺。。。
貝拉咬著自己的嘴唇，眉頭皺得更緊了。
“別擔心，”我向她保證。“隻是個猜測。。。”而且現在還有個更重要的東西要討論。我急迫的想要搞定它。流過的每一秒鍾越來越讓我感覺到象是借來的時間。
“我們說回到你。”我說，焦慮又不情願。
她歎氣，仍然咬著唇――我擔心她會弄傷自己。她望進我的眼睛，她的臉充滿困惑。
“我們現在都坦誠了嗎？”我平靜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