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粒嘟著嘴,磨磨蹭蹭的挪到凡的門上,想敲又不敢敲,想起凡的冷臉,小米粒就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脾氣好的人真正生氣了原來好可怕,看慣了他的笑臉,當他嚴厲起來簡直嚇死人了。
在酒店反省了一天,小米粒是真正意識到自己錯了,但是,想到要去跟凡道歉,她就渾身別扭。
那小子明明隻比自己大一點點,憑什麼在咱麵前趾高氣揚的?小米粒憤憤的捶了一下門,準備回去睡覺。
誰知門就在這時開了,小米粒還靠在門上,門一開她整個身子就不由自主的向後麵倒過去。
“啊!”伴隨著一聲尖叫,小米粒跌進一個散發著沐浴清香的懷裏,還帶著濃濃的暖氣和水氣,凡那張英俊的臉出現在上方,他的頭發還在滴滴答答的滴水,顯然剛從浴室出來,那水珠啪嗒啪嗒,直往小米粒胸膛上滴。
凡濕潤的眸子深深的看了小米粒一眼,把她扶起來放開,臉上的神色漸漸變冷。
小米粒踢上門,低著腦袋跟在凡的身後進了套房,聲音低若蚊蠅:“凡,我錯了,你,你別告訴修和老狼啊。”
凡站住,轉身狠狠瞪著小米粒,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嚴厲:“這就是你反省一天的結果?”
小米粒小心翼翼的抬起頭,本來凡沐浴後的樣子看上去挺瀟灑的,那被水霧侵染過的眸子似乎帶著濃濃的情義,就像風|流多情的王子,可是此刻被他這麼一瞪,王子立刻變撒旦。
小米粒在心裏不怕死的想,果然是颯生的兒子,不,果然是跟修一起長大的,一個個的發起火來就能凍死個人。
“我都已經道歉了,你還想怎樣啊?”小米粒不敢看凡的眼睛,還是低著腦袋。
凡的聲音冷的出奇,又有點說不出的無奈:“你跟我道歉?”
“我會主動跟修和老狼道歉的。”
“你……”凡看著第一次站在他麵前規規矩矩的小米粒,想到三天前經曆的種種,心髒還是忍不住狠狠的慌了一下,那種感覺就像陡然失去了最最重要的東西時的恐懼。
鏡頭拉回到三天前。
小米粒一氣之下離家出走,凡和修他們都以為她又是像以前一樣,四處玩兒一圈就會乖乖回來,所以凡還專門四處打點了一下,吩咐隼在外麵的人暗中注意著。
誰知兩天過去,所有的人都說沒有看到小米粒,又過了一天,大家正焦頭爛額,M國一家地下賭場的人突然給凡打了電話,說人就在他手上,讓帶著五千萬去贖人呢。
凡帶著錢過去的時候小米粒已經被人控製,綁在賭場中間供人取樂的舞台上,台下沾滿了人,全是男人,個個色眯眯的盯著台上的小米粒,伸著手,可以想象,隻要她們勾得著,小米粒身上的衣服絕對會被撕個稀爛。
小米粒嘴巴上站著膠帶,一雙圓溜溜的眼睛滿是恐懼和後悔,緊緊的看著門口,看見凡的時候,她的眼睛猛地一亮,一串串晶瑩的淚珠隨即滾滾而出。
凡當時就氣得想殺人,那一幕狠狠的刺痛了他的眼睛,小米粒就是隼的公主,從小到大,除了她故意作怪,凡就沒見她哭過,那一刻,凡有一種把所有妄圖褻瀆她的男人全部撕碎的衝動。
他帶了四個人,進門的時候按照賭場的規矩,身上的武器都被人收走。
凡朝小米粒遞了一個安心的眼神,帶著人上了樓。
賭場的老板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鷹鉤鼻,嘴巴兩邊有很深的法令紋,看上去就陰狠不近人情。
根據隼獲得情報,這個中年人叫費博,表麵看就是個賭場老板,但是凡知道,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隼的業務不曾涉及美洲這邊,這邊有實力相當雄厚的傭兵公司,是人家的地盤,就像這邊的傭兵公司也從不踏入歐洲一樣,大家恪守一方,相安無事。
隻是現在……
費博的視線在凡的身上掃了幾圈後,他揚了揚眉,十分篤定:“你不是蒼狼!”
凡心中一跳,哼,修分析的沒錯,果然是衝著隼來的。
凡冷冷的勾了勾唇,不管是誰,想要跟隼過不去,就是M國最大的傭兵公司又怎麼樣?
他招了招手,身後四名手下立刻上前把手裏的皮箱擺在桌子上,打開,裏麵全是一紮一紮的現金。
凡懶得廢話,直接開門見山:“放人!”
費博不由又深深打量了一遍凡,他沒想到這個才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居然這麼傲,並且還這麼沉得住氣。
“你是什麼人?蒼狼為何沒來?”
凡冷笑:“你算個什麼東西?我們BOSS豈是你說見就能見的?”
費博身後的手下立刻掏出槍,對準了凡。
凡幹脆在對麵的沙發上坐下來,蹺起腿,聲音散發著寒意:“我不管你是個什麼東西,也不管你背後的人是個什麼東西,隻是告訴你一句,有種你就把我和那個女孩子都殺了,沒種你就趕快讓我帶人走,趁我現在還願意跟你說話,否則,後果你自己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