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隻有一位主子,家主宋徽隱。早在宋徽隱接手宋家之時,包括自己的叔伯在內二十多位反對他族人皆以鐵血手腕清除,手段之毒辣與在外之樂善好施名聲實在不同,其中或有其他隱情,畢竟宋家前任家主宋徽隱的父親離世地蹊蹺,可誰家的內院沒有些醃臢事兒。
隻是自此,宋府再無第二位主子,也無人敢自稱是宋家的主子,凡事宋徽隱一人決斷。以嶽牙的姿色入宋家主的眼著實是……
“回郡主,並非宋家主……而是宋家主表弟年長風。”嶽牙尷尬不已,卻更多了憤慨,若是她也有高貴的身份又如何會將那男子放在眼裏。
“年長風?”姚卿安與蘇嬤嬤相視一笑,這個名字倒是不曾聽說過。
“小女子身份低微卻也是好人家的姑娘,如何可為人妾侍。”嶽牙凝眸垂淚好不動人,說著已經屈膝跪下,“小女子別無所求,隻希望郡主能夠收留,給小女子一個容身之處。”
蘇嬤嬤一言不發,“如何可為人妾侍?”,如何不可為,宮中嬪妃除了皇後那個不是伺候皇上的妾侍,不過是頂了個高貴的位份罷了。
隻怕這女子是不願為那無名男子的妾侍吧!若是宋徽隱卻不知她可願拒接。不過是個普通平民竟想將郡主當做踏腳石飛上枝頭,卻不知郡主會如何應對。
“姑娘果真高潔。”姚卿安不緊不慢的咽下一口茄鼇,目光轉向門口,穆林已經離開。“隻是本郡主一直好奇一個問題,不知姑娘可否解答?”唇角完美的弧度,天真爛漫的眼神,與普通孩童無異。
“郡主請講。”聽見姚卿安的問話,嶽牙不禁心中一動,可是成功了?
“街市繁華,人來車往,本郡主實在是稀奇嶽姑娘一眼便瞧出我馬車的本事。不知姑娘如此厲目本事,師承何處?”這話本是埋汰,可那天真無邪的表情,清澈見底的水眸都讓人無法懷疑這一句話背後是否有深意。
“郡主身份尊貴,所乘的馬車自也是不同的。”她早已打聽過姚卿安的出行,對她每日的行程了若指掌,一見駕車那英俊硬朗的男子便知車內是榮碩郡主,何時注意過馬車的模樣。隻是郡主尊貴,她不過是個沒見過世麵的平民女子,那裏知曉榮碩郡主所乘的車是否低調奢華。
“不同?”筷子啪地一放,震得嶽牙一個激靈。“郡主的馬車與百姓無異何來不同之說。你居心叵測接近郡主到底有什麼目的。”蘇嬤嬤長期在太後身邊,自是一股苛利威嚴。
嶽牙被驚得一下跪倒,語無倫次,不過腦子出口便道,“郡主饒命,嶽牙是真心希望伴郡主身邊,絕無他想。”好不容易平靜下來,又是那楚楚可憐的姿態,在她看來姚卿安年紀尚小最是容易心軟,隻要她做出受害者的可憐模樣一定能打動郡主。
她要接觸到那些隻能仰望的大人物,成為人上人。那個老嬤嬤,不過是個奴才,最後的決斷不是還在主人手裏。
“本郡主不想知道你心中所想,隻是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哦!”姚卿安雙手托腮清純可愛,水瞳剪影似折射著太陽的溫暖光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