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嚐不想下一把考試就給弄過去!但是這東西也是天時地利人和三者一樣兒都不能缺的事兒,我啊,運氣也是太差......”
“運氣這東西,怎麼說呢,有的時候也是得攢。當你在一段時間內運氣如果一直不好,那麼很可能你再過一陣兒之後,你就天天出門兒都能撿著錢。”小付說道。
“嗯,嗯,風水輪流轉嘛!明年春天的省考就是你時來運轉之時。”我看著老高說道。
“但願吧,如果再不成,我就不扯這個蛋了。到時候我就去南方找個工作吧,南方跟北方相比,機會還是多不少的。”
“這都是後話,現在想那都沒有意義。”我說道。
笑仔,小付,我問你倆個問題。”
“高哥請講!”小付點著一根煙兒,又遞給老高一根兒,吐了個煙圈兒。然後又看看我,拿起煙盒衝我示意了一下。我輕搖了一下頭,轉而看向老高。
“你們說,人活著的意義是什麼?”
說實話,我被老高的這個問題問了一愣。因為我沒想到他會問出這樣集哲學與文藝於一身的問題。想必小付肯定也是沒有想到。
“高哥,你是不喝多了?”小付既驚訝又想笑。
“別鬧,我說正經的呢。想看看你倆是什麼認識。”
“人生......就是一個在痛苦的道路上尋找快樂的過程。”我一臉嚴肅的說了出來。
“擦,你倆絕對都喝多了!”小付一見我也嚴肅起來,趕緊說道。
“你覺得呢?”老高一臉嚴肅卻略帶笑意的看著小付問道。
“呃,好吧,我覺得人生就是在不斷的往上爬,等到了爬不動的時候就是快完犢子了。”小付說完又使勁兒嘬了一口煙。
老高聽後一副笑而不語的樣子。舉起杯說道:“來,幹一個!”
我跟小付也舉起杯,一塊兒把酒給幹了。
“那你說說吧,高哥。”小付說道。
“你倆還記得咱們四個第一次喝酒嗎?”
“嗯,鑫哥跟咱們得多少年沒見了……”小付說。
“五年。”我想了一下說道。
“嗯,五年了。那時候咱們四個AA製去吃火鍋,因為兜裏錢都有限,咱們一塊兒騎車子提前跑到凍貨店買三塑料袋的便宜凍羊肉卷,然後藏到書包裏。到了火鍋店以後就要鍋底兒和青菜。”
“對對對!媽的,點東西的時候,服務員都納悶,四個半大小子就要幾盤青菜?哈哈。”小付說。
“哎,我估計人家肯定看出來咋回事兒了,就是不想跟孩子一般見識。人家那老板也是夠仁義的。”我說道。
“傻子都能看明白咋回事兒。幾個大小夥子背著書包滿滿騰騰的進屋了,過一會兒喝的裏倒歪斜的出來了,書包都癟了。然後點的東西也就酒值點兒錢。”老高說。
我夾了一口菜,說:“那回是咱四個第一回喝酒,也是鑫哥教咱仨抽煙,小付當時被嗆的直咳嗽,最後喝多了趴桌子上不動,結果你一巴掌拍他後背上,給他直接拍吐了,哈哈哈.....”
我看看老高又看看小付,不由大笑了起來。
“那時候我是多好一孩子,就這麼被你們仨帶上歧途了!哎!”小付笑著歎了口氣。
“少在那兒裝,也不知道是誰天天上課拿別人的mp3看帶色兒的小說。”我一臉鄙視的看著小付。小付剛要說什麼便被老高打斷。
“那時候咱們都覺得抽煙喝酒簡直就是遭罪,除了裝逼沒啥別的用了。是吧?哈哈。”
“還真是,那時候抽煙除了被嗆就是被嗆,喝酒除了被辣到嘔就是喝到吐。但是還是覺得自己長大了,出了飯店走在街上就一副誰也不懼碉堡了的樣子。”我說道。
“咱四個還有一段時間天天中午跟家裏說學校有活動不回家,然後跑到碟廳,買幾瓶啤酒,買點兒辣條,瓜子,花生,就看古惑仔。”老高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