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裏,這個鬧事的青年露出奇怪的笑容,雙手高高舉起,以示放棄抵抗。但有一物吸引了他的目光,青年其中一隻舉起的手,手心用拇指夾著一枚烏黑的徽章,看起來十分明顯。禁衛隊長心髒咚咚地跳,在魔都開始輝煌起飛的時候,他已經被任命為魔都禁衛隊的一位成員。忽然有一天,老都尉集結了所有即將晉升隊長的普通成員,其中也包括了他,老隊長向他們示出了一枚烏黑發亮的徽章,和青年手心這枚一模一樣!
老都尉叮囑他們,“從今往後,見到這枚徽章的人,無條件服從他下達的一切指令,手持這枚徽章的人,職位等同於魔都統軍。”
禹軒察覺到了禁衛隊隊長臉色的細微變化,也發覺了隊長從一開始的敵意變成了現在的驚疑。他上前一步,壓低聲音說:“一切照舊,抓捕並且盤問我。”
隊長不著痕跡的朝他點頭,喝令身邊二人上前,捆住禹軒。禹軒雙手被捆在背後,跪倒在地上,人群圍了上來,卻被周圍的衛兵驅散。“該幹嘛幹嘛,我們禁衛隊要辦公事,你們也不想被歹徒記住模樣,日後被歹徒報複吧。”衛兵吆喝。
待得周圍的人散得差不多後,禹軒抬起頭,一幅畏懼和冤枉的表情,“大人,今天並非我在魔都裏挑事,而是魔閣的人,強搶了草民的家傳寶玉,我實在氣不過,所以才做出如此不理智的事情,還望大人明鑒。”
眼角的餘光瞥到魔閣守衛那一眾人湧出大門,隊長心裏嘀咕,配合著禹軒演戲,問道:“你所說的是否屬實?”
魔閣的那些守衛嘩的一聲圍住禹軒,為首一人似乎是其中的副隊長,上前向禁衛隊隊長一抱拳,“多謝隊長幫我們擒住盜賊,日後我們必定登門拜謝隊長。”
“無妨。”隊長擺擺手,“不過這個小賊卻說,你們魔閣強搶了他的祖傳寶玉,雖然我十分相信你們,但……”
“大人,隨我進入魔閣,找到那塊家傳寶玉,我自有辦法證明是我的,那時候大人再做什麼判決,在下決不會有任何怨言。”禹軒大聲打斷。
魔閣為首的那人預料到不對的地方,連忙喝止道:“放肆,小賊你怎敢這樣跟隊長說話。”
“誒,既然這樣說了,進魔閣一看又有何妨。”隊長伸出一隻手,阻礙了下一句話的出口,“既然你魔閣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那就讓這小賊心服口服,而且也能服眾,小賊帶路吧。”
禹軒麵露喜色。魔閣的守衛相互一看,都從對方眼中看出無奈的苦笑,這時候他們還看不出什麼,他們就不用在魔閣混下去了。
禹軒從地上站起,兩個禁衛隊的人上前架住他的雙臂,禹軒在最前麵慢慢地帶路,背後跟著一大隊人。“副隊長,他們去的方向,好像是我們那幾間雜物房,那小賊想幹什麼?難道我們真的有人搶了他的家傳寶玉?”魔閣的一個守衛悄悄地問為首的那人。
“不知道,前幾天雜物房已經清空,據我所知裏麵應該沒有貨物的才對,也不排除那個家夥偷偷的在哪裏藏著,總之走一步看一步吧。”為首的那人忽然上前一步,迎接了另一個人。那是魔閣的代理管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子,身材筆挺,自有一種書生氣質。
“薛隊長,前幾天剛見,沒想到今日又在魔閣相遇了。”代理管事眼鏡男子彬彬有禮的在大廳攔住眾人,和禁衛隊長客套起來。禹軒很快就發現他的真正目的,無疑他是想拖延眾人在這裏的時間,等雜物房的東西轉移完畢。
禹軒心中著急,大聲喊道:“隊長,不好了!我和家傳寶玉有一種冥冥之間的感應,這也是為什麼我能夠找到這裏的原因,現在我感覺到寶玉似乎被人移走了,要是他們懂什麼屏蔽的方法,恐怕小民無論如何也洗不清冤屈了。”
薛隊長感到好笑,他何嚐不知禹軒所作所為的意義所在,隻是這個理由未免也太荒謬了點。不過為了配合那枚徽章的主人,薛隊長也隻能強憋笑意,嚴肅地說:“何管事,我們之間的敘舊待會再談也不遲,我先辦了公事,再和你說不遲。”說完,他示意禹軒繼續前行。何管事,那個眼鏡男子也不好阻攔,跟著隊伍走,他很好的隱藏了自己的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