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開始了吧,再休息下去,連我都快身冷了。”黃大人冷冷的問。
空魂說:“黃大人,你要用全力了吧,連鋸鱷都拿了出來,看起來你很想贏下這一場吧。”
“我隻是想測量他的能耐到底能到達多少限度,從某種意義來說,我拿出鋸鱷的瞬間,我就已經在這場比試裏麵落敗了。”黃大人頭也不回,對空魂說。
“的確如此。”
禹軒拿起長刀,抹了抹刀身,向雲玥說:“雲小姐,我要開始了,不用繼續按摩了,多謝你的好意,我已經恢複了一點了。”
“不管怎麼說,先生已經完成了雲玥交給您的任務,接下來的事情雲玥該盡到什麼責任,盡管對雲玥說就是了。”雲玥微微一笑,卻對某件事情絕口不提。
禹軒離開牆壁,站在軟膠場地中。黃大人咧嘴一笑,扛起大刀“鋸鱷”到肩膀,麵朝著他。空魂饒有興致的雙手環抱在胸前,俞長纓有些擔憂的雙手緊握成拳,放在胸口。
“一刀,還剩下一刀。”黃大人說:“雖說我還有第十刀沒有用出來,但是,”他拍了拍鋸鱷刀麵,“我無法掌控第十斬的威力,況且既然我已經先行換刀,違約在先,我就不用第十斬來對付你,接下來我用的是拔刀踏馬。”
禹軒暗鬆了口氣,至少麵對的是已知的東西,這是個好消息。黃大人接著說:“不過你倒可以和我一說,要是你硬要接拔刀九斬裏的第十斬,我也可以奉陪,如果我這句話對空魂說的話,他一定會要我用出第十斬。”
“這倒也是,那可是第十斬呐,我有幾年沒有見過你用過了,黃大人。”空魂一笑。他後退一步,拉開了他和黃大人的距離,以便黃大人安心放開動作。
“拔刀……”黃大人垂下刀尖抵地,一手握著鋸鱷刀柄,另一手握住刀柄旁從刀格伸出的另一根手柄,往後拉到盡頭。整個人盡可能的俯下身體,單膝跪地,鋸鱷長刀被他雙手握持在身體一側。他跪地的膝蓋緩緩彎折,大腿上肌肉青筋畢露無疑,如同一顆飽滿熟透的果實,果皮下包裹的是狂躁的力氣。他微微一鬆手柄處的手掌,手柄恢複到原來的位置,而刀刃上的一枚枚鋸齒狀刀片沿著刀刃高速旋轉起來。
黃大人膝蓋下的軟腳地板猛地凹陷,龐然黑影瞬間擋在了禹軒麵前,狂風才先發後至的撲在禹軒的臉上。原來的位置,黃大人已經不見蹤影,那黑影短發精悍,背心幹練,正是黃大人的身軀。另一道更為迅猛的黑影裂開軟膠地板,與之前的全然不同,這一次切割開的溝壑穿過了軟膠層,直接到達軟膠層下的岩石表麵,還將岩石崩碎割裂!
名為鋸鱷的長刀自下方往上,垂直挑斬,夾裹著裂膠碎岩劈向禹軒的頭顱。鋸鱷的鋸齒狀利刃沿著刀刃高速旋轉著,模糊成一圈灰白的影子,尖銳的利鳴讓其餘人不由自主地捂住耳朵。
“踏馬!”黃大人最後嘶吼,竭盡了咽喉最後的力氣,他從脖頸到額頭一片烈紅。
禹軒臉上表情猙獰可怖,如同台風在一瞬間肆虐而過,所有一切雜七雜八地亂成一糟。他雙手握持橫刀格擋,盡管明知這個舉措無濟於事,但他想不出任何抵抗的方法。黑影往上一劃而過,長刀從中間斷裂,幹幹脆脆的利利落落。
刀柄脫手而出,禹軒蹬蹬的後退幾步,再次背靠著牆壁,大口喘著粗氣。
“你避開了。”黃大人緩緩放下鋸鱷大刀,冷聲說。
“在下不敵,這是很明顯的事實,黃大人技高一籌。”禹軒慘淡的一笑。他的雙手手腕和手臂一陣劇痛,看來被震蕩到了筋骨,不修養一番可能會擴大到難以忍受的傷痛。
“既然禹軒通過了比試,接下來我們也不要再談論打打殺殺的事情,恰好我從骨都帶回來一些特產雪泉酒,想必禹軒一定很懷念這個味道吧。”空魂忽然直呼禹軒的名字。
“哼。”黃大人鬆開鋸鱷刀柄,自然有侍者上前將鋸鱷小心翼翼地放入木箱中。他接過侍者遞來的毛巾,擦拭了手上胳膊上的汗,說:“空魂說的的確不錯,我自然不會失約,去褐石閣歇會吧。”
禹軒勉強抬起眼簾,將所謂的褐石閣看在眼裏。一座和天花板齊高的小閣樓,周圍植有綠油油的盆栽植物,透過敞開的門扉,精巧的圓形木桌擺在房間的正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