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托詞說道:“在下不便過去打擾了,在下與兩位夫婿也來了很久,該回去了,店裏的生意還需有人照管呢!”
東君輕笑道:“慕掌櫃何必客氣?你們既然能出來遊玩,那店裏的生意肯定是有人照看的,又何必急於一時?隻不過進來飲一杯而已,我還能把你們都吃了?”
見她如此說,宿青汐反倒不好意思再拒絕,隻得欠身說道:“那,在下恭謹不如從命了。”
她緩緩走進花亭,東君淡笑道:“為何不請兩位公子也進來?”
宿青汐淡笑道:“他們不太喜歡見生人。”
東君輕笑起來:“慕掌櫃是外鄉來的,娶得也不是咱們瓊國的男人,有什麼好害羞的?”
宿青汐目光一淩,瞬間便知道著=麵前這位東君不知何故,竟然對自己如此上心,還派人查談過自己的底細?
不過,大晉層層嚴守,她想探到自己的身份,隻怕不易,但是如此一來,她隻怕對自己的懷疑更甚。
當下輕笑起來:“實不相瞞,的確是因為在下同時喜歡上了他們兩個人,不夠專一,而他國又容不下在下這樣驚世駭俗的做法,才隻好避來瓊國找尋一方清靜之地。倒要東君取笑了。”
月朝暉見她果然承認,倒麵上鬆範了一些,微笑道:“慕掌櫃倒是多情之人。也是,在他國覺得驚世駭俗的事兒,在我瓊國還真是司空見慣。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為何不可以?我瓊國就是要開辟出這樣一個先河,女子為尊,男人為卑。女子就要三夫四侍,男子就要在乖乖在家裏相妻教女。”
宿青汐微微一歎:“瓊國對在下來說,還真是一個世外桃源了。”
月朝暉含笑道:“其實我看慕掌櫃也絕非池中之物,怎會隻開了一個小小酒樓就能罷手?不知慕掌櫃今後有何打算?”
宿青汐微微遲疑了一下,說道:“大概,還會再開一家甜品鋪吧,在下沒有什麼雄心大誌,隻不過會做幾道菜,平生最大的心願,也隻不過是吃好穿好,和兩位夫君好好過日子,如此而已。”
月朝暉輕輕擺動著麵前的碧玉茶盞,微垂了眸子,這話她不信。
她伸手為宿青汐斟了一杯葡萄漿,紫紅色的液體倒進碧玉盞中,很是好看。
“嚐嚐,這是我親手釀的。”
宿青汐謝過,端起來品了一口,不由讚道:“很甘醇,東君好手藝。”
月朝暉隻微微一笑,忽然問道:“看慕掌櫃年紀也不小了,可有兒女?”
宿青汐淡笑:“兒女具已長大成人,不用我們掛心,他們有自己的生活,在下也有自己的生活。”
月朝暉神色有些惘然,“兒女成人,夫君與你相伴相守,吃穿俱不愁,我我倒很羨慕你,是個有福的。”
宿青汐見她鬱鬱寡歡,神情落寞,不隻是想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隻是交情很淺,也不想再過多牽扯到這個女人的生活之中,便淡淡笑道:“多謝東君的葡萄漿,很香甜。隻是時辰真的不早了,在下還有事情,就先告辭了,改日必當回請東君。”
月朝暉不在意的隨意點點頭,就見她微微一禮,轉身出了花亭。
見她走出來,遠處站在山崖上低聲聊天的那兩個男子似乎立即就發現了她,一起轉過身朝著她含笑而立。
都不再年輕的臉孔上,露出的,卻是最真誠、最幸福的笑臉。
可是那樣的笑臉,卻生生刺痛了她的眼。
“君曜..”她掩著麵孔,大顆的淚水從臉上淌下。
你說過永世不離開我的,可是,為何又隻留下我一個人,活著?生不如死..。
淩惟陽和淳於雲心拉著宿青汐的雙手,帶著她下山,淳於雲心好奇地問道:“剛才你和那個女人在說什麼?聊了那麼久?”
宿青汐摸摸唇:“她請我喝親手釀製的葡萄漿,味道還不錯。”
淩惟陽冷哼:“不過是葡萄漿罷了,雲兒,我們今天回去就去買葡萄,我也會做。”
淳於雲心笑得眉眼彎彎:“三叔釀酒的本事很好的,記得當年在棲月山莊,你還曾為我釀過幾桶葡萄漿,不過當初身體不好,一直沒有機會喝。”
他甚是懷念的說道:“不知道芙蓉樹下埋得葡萄漿,是否還完好如初?”
宿青汐正聽的向往不已,卻聽淳於雲心聲音有些惆悵,不禁拉住他的雙手問道:“雲心,你想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