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軍師對蕭戰的回答還算滿意,並沒有對蕭戰殺方通有太多的苛責,便讓他回去了。
回房一炷香的時間,步雲又來傳喚他,但這次不是軍師,而是鎮北將軍。
鎮北將軍喚我何事,我與他素未謀麵,又無瓜葛。
步雲提醒道:“不僅是雷將軍,軍師,右都尉,右都尉軍師祭酒,以及幾個一等將軍都在。”
步雲雖然隻說了名字,但他的意思蕭戰還是聽懂了,蕭戰謝道:“多謝步大哥。”
步雲搖搖頭:“你自己小心就好。”跟著步雲,七轉八轉,來到鎮北將軍府的議事廳。隻見一虯髯大漢一身勁衣高坐主位,左手下步軍師穩如泰山,還有兩位將軍,右手下有四人,不過蕭戰一個都不認識。
大堂中央站著兩人,正是恨蕭戰如骨的方進以及方文武。
“見過鎮北將軍。”蕭戰站在方進身旁,拜見道:“見過諸位將軍。”
反正大多數的人他都不認識,統稱為將軍總是沒錯的。
雷從虎道:“你便是蕭戰?”
“小人正是。”
雷從虎笑道:“這二人舉報你出賣我軍情報,勾結荒人,意圖謀反。”
蕭戰處亂不驚,道:“證據呢?”
雷從虎將目光放在方進身上,你告人,你得拿出證據來啊。
方進早已準備好了一切,在眾目睽睽之下,將手伸進了胸膛,將整理好的“罪證”交給各位將軍細看。
“好大的膽子!”首先出聲的是雷從虎右下方排第一位的人,應該是右都尉將軍無疑。“一個小小的流犯,居然可以指揮百夫長行事,左督尉的這些人都是幹什麼吃的。”
右都尉將軍將整個左督尉都牽扯進去,絲毫不給雷從虎一點臉皮。蕭戰看他也是頗為年輕,估計三十歲左右,就不知是不是與軍師一般駐顏有術。
不過左右都尉不和的消息應該是千真萬確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發難,估計麵皮早就撕破了。
按理來說,無論是采石場,還是方進,方文武都是左督尉的人,屬於左督尉的家事,為何右都尉也會摻和進來。
蕭戰看了一眼老是神在那裏搓著幾縷山羊胡子的左督尉軍師祭酒,莫非這都是他的主意。
為什麼蕭戰會這麼想,因為這右都尉一看就是個無腦的角色,多是上麵派來給邊軍添堵的角色,家世應該不簡單。
雷從虎表現得比他看起來要鎮定得多,隻是沉聲說道:“陳旭,飯可以亂吃,但話可不能亂說。”
陳旭故作驚訝:“啊!是嗎?證據確鑿,難道我還錯了不成?”
雷從虎看了軍師一眼,兩人似乎有什麼約定,“蕭戰,你有何話可說?”
“將軍,可容我問幾個問題?”
雷從虎還未發話,陳旭就迫不及待地訓斥道:“你一個流犯,哪裏有你說話的份。”
蕭戰毫不示弱地反擊道:“我與鎮北將軍說話,哪裏有你說話的份,你莫非比鎮北將軍還大不成!”
“好大的狗膽!”這次出聲的是右下第三人,“敢與將軍如此說話。”
蕭戰不屑地瞥了他一眼,連說一句都欠奉。他算是看清楚了,這方進和方文武為了報仇,已經投靠右都尉了,所以不管蕭戰如何恭敬,右都尉也不會放過他。還不如索性撕破臉皮,一心倒向軍師和雷從虎。
雷從虎也算霸氣,根本不理二人,“你問吧。”
蕭戰領命,對著方進道:“我想問問方千戶,你是用什麼方法,將荒人全殲的?”
方進早有準備,隻是將蕭戰的辦法換了一個主角而已,然後在添上自己的功勞。
蕭戰笑道:“那我很好奇,方千戶如何認定我勾結荒人的。”
方進怒道:“你和虯韌大戰之前,敞開城門,還不算勾結荒人?”
“可笑,那最後荒人進來沒有?如果不是我,你所謂的方通能夠有如此多的準備時間埋伏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