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到這個電話時候,有點意外,以前不是在NG見麵嗎?這次怎麼改在SH了,這邊可不是好地方,SH是整個華東的總部,在這裏接受審查,我感覺不爽,但是誰讓人家是國家機器呢,你不爽也要做。
像我們這種特殊部門的人,退伍後都要接受審查,每年兩次,詢問你最近的動向,但是我認為這是脫褲子放屁,我們身邊的舉動你們都能監視到,現在搞得這麼民主,把我們當傻子一樣。
開車到了他們的辦公地點,很多人都認為國安沒有辦公地點,他們都是活動在黑暗中的,其實這個是錯誤的,國安有辦公地點,有的地方在公安的機構裏,有的地方就是單獨的辦公地點。當然他們的人員不是很多,真實活動的人都不會露麵。
當我到了樓下的時候,我看到一個穿著西褲的美女站在門口,見到我的時候,很客氣道:“楊先生,您好!我叫苗鳳,我們局長讓我來接您。”我打量了下這個女人,握手的時候很有力道,在握手的瞬間,肌肉下意識的縮緊。雙眼有神,站那裏,如標杆一樣挺直。我無所謂的輕握了下她的手,我現在對他們這些人都沒有好感,看她打量著我,我鬆鬆垮垮的站在那裏,笑吟吟的盯著她。
那個女人感覺到我不太友好的態度,也沒表示反感,隻是對我做了個請的動作,不過我心中想的是:“這次規格怎麼高,一般審查都是下麵一個辦事員就搞定了,今天他們局長居然要見我,這個倒是意外。”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我跟著這個叫苗鳳的女人來到電梯處,看到她按得是地下,我就知道,這次估計有什麼貓膩了。
但是我見到那個人時候,我的眼睛還是不由得收縮了下,那個俊朗的家夥用很輕的語氣道:“長江,好久不見。”
“嗬嗬,想不到,你爬的挺快的,現在都當上局長了,怎麼局座大人要找我這個平頭老百姓聊天嗎?”
“沒想到六年了,你的變化會怎麼大,我以為你會上來就給我一拳呢。“
他這句話一下點燃了我的怒火,我陰沉道:“香山,你不要給我裝大以巴狼,當年我衝擊作戰參謀部的時候,是你拉住了其他人,是的,你在我們分隊一直是最聰明的人,我們都把你當做軍師,可是在你放棄為黃河報仇的時候,我們就不是戰友了。”
我一把拉住香山的衣領,旁邊的苗鳳像上來,香山用手揮了下,她立刻停了下來,我沒管那個女人,大聲吼道:“你以為你的心思,我不知道,你的家庭也是部隊的,你家比起我上次打的那個參謀,更有實力,可是你卻沒有幫黃河報仇,是因為,我和黃河在分隊裏一直壓著你,有我們一天,你就永遠不可能勝過我們,所以你要看著我們兩個毀滅,你才能獨掌一隊,我說的沒錯吧。你現在這個局長是用多少戰友的血幫你升上來的?”
這句話好像也激怒了香山,他一把扣著我的手道:“你他媽混蛋,你這個大腦全是肌肉的家夥,你是爽快了,直接衝擊參謀部,為了戰友奮不顧身,多高尚的情操啊!可是你就沒有考慮下後果嗎?你在軍事監獄的時候,我和大隊長找一切關係幫你洗脫罪名,黃河的骨灰,還是我率著剩下的兄弟冒死搶回來幾件破碎的衣服下葬的。去見黃河的父母時候,你在哪裏?我們麵對他父母,隻能給他們幾片帶血的焦黑布片,你知道那是什麼感覺嗎?哦!就你是黃河的戰友,我們不是,如果什麼事情都能用你的暴力解決,那還要軍規做什麼,你恨,你有資格恨誰?大隊長為了你,提前轉業了,我們兄弟為了幫你,發動了所有能發動的關係,欠下了無數的人情。家裏的,朋友的,戰友的。你是爽了,大不了一條命,可是你想過沒有,黃河他家還是不錯的,如果像秦嶺他們家那種情況,他的雙親讓誰去養。活下來的人才是最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