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說這些小娃怎麼就不愛讀書呢？”劉吹風老師像是在問別人，又像是在問自己，突然點名道：“唐複歌！”
把複歌嚇得一跳：“嗯？”
“劉響他在家裏邊都幹些什麼呀？”老師問。
“呃……，看牛！”複歌謹慎地答道。
劉老師又在自說自話地問道：
“不讀書，天天跟在一兩頭牛的屁股後邊，會過一輩子了？”
唐複歌以為是在問自己，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紅著臉，抬頭看了老師一眼，隻見老師在低頭沉思，應該不是朝著我問的，心裏輕鬆了好多！
“哎……！”
劉老師深深地歎了口氣，把要直起來：“你們呀，要好好地讀書！知道不？以後你要是大字不識一個到外麵去人家把你賣了你都不知道！你們自己上自習，差不多就放學回家吃飯！我去一趟劉響家裏看看！”
天剛亮，阿響就起來放早牛，把牛趕到家近的荒地上看，每天如此！眼看太陽就要照平整個半坡村，時候不早了！劉響把牛趕回家，回家吃飯，吃完飯再把牛兒趕到更遠的山上看！這似乎成了阿響每天都要重複的事。讓他意外的是，這一天他剛把牛關進圈裏：
“劉響，你咋不去讀書呢？”
轉身一看，是劉吹風老師來到家裏，阿響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答，不知如何說，不知如何是好，真想鑽到牛圈裏！
讓他更可氣的是，爹媽到田裏幹活還沒有回來，家裏隻有做飯的奶奶，真是要人命！不過也好，阿響推作說，我去喊我爹媽回來，就跑出家裏，避開這風頭！
來到大院子田，複歌、阿響家的田都在大院子，這裏離家不遠，也是因為這樣劉東祥和甘娘方能早早地到這裏幹活！
阿響在田頭喊道：“爹……，媽……，老師來了！”
劉東祥和甘娘知道以後，就扛著鋤頭收工往回走！劉東祥和劉吹風老師，算不上有多好的交情，但說話還是能說到一處去！他們說說笑笑，然後就讓阿響回學校讀書，阿響一時很糾結，這去還是不去呢？甘娘對他說：
“你看老師都來到家裏叫你了！你說你不去！給人家說咱們，狗不識人敬！”
阿響在想：我是不是也該回學校了？這一天天看牛，也不知道要看到什麼時候！看來這次自己是沒有選擇了！
就這樣，阿響動搖在看牛與讀書的交叉口，想起了複歌和李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