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如果愛
昨晚帝琛一直等到季左在他的懷中睡著後，才把他放到床上。
手中還有對方的餘溫，帝琛望著床上的季左，看不出眼中有什麼情愫。
“咚咚。”
“哥。”洛宇扶著門沿，兩眼雖然漂亮卻毫無光彩，“把季左救回來了麼？”
帝琛的表情瞬間冰冷下來，口氣僵硬，“你什麼意思？”
洛宇裝作很無辜的樣子，心裏卻在冒冷汗，“我以為他回來了，隻是有這種感覺而已。”
知道帝琛為什麼不讓自己知道季左回來了，因為如果是自己的話絕對會要求季左來到身邊，而現在的季左卻隻有一副慘白的麵孔。
帝琛淡漠的起身，然後走到洛宇麵前，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
“醫生說你的眼睛沒有問題，估計是心理影響，如果能看見了就告訴我。”
洛宇不自覺的握緊的拳頭，點點頭：“好。”
“身體……”帝琛似乎想到什麼，但是回避了那個話題問，“好些了嗎？”
“……沒有大礙，倒是季左，哥，我相信你有那能力的，”洛宇不由自主的揚了揚臉，眼睛卻對著別的地方，“你什麼時候把他帶回來？”
“是誰告訴你我用季左換你？”
洛宇一愣，不經意的蹙了一下眉頭，“不太清楚，他們放了我的時候隱隱約約聽見季左的名字……”
“你不用管，季左我已經放走了。”
“是麼？”
“是的。”
回答的那麼肯定，就像小時候一樣，一樣鎮定的騙自己。
床上的季左傳來勻稱的呼吸，昭示著房間裏有另一個人。
“有人在你房間裏麼，哥？”
“……”帝琛望了床上的季左一眼，然後轉頭對洛宇說：“一個MB。”
洛宇輕笑一下，然後說：“你把MB帶到自己的房間裏？”
帝琛自知說錯了話，猛然想解釋的時候洛宇已經轉身出了門。
“哥，你要結婚了，生活可得檢點一些。”
帝琛沉下臉來，轉身走回床邊，驀地發現季左已經醒了。
季左睜著無神的雙眼，木然的望著天花板。
空氣可怕的死寂著，像是一湖死水。
季左才醒來不久，他碰巧就聽見他們對話的最後兩句。
——你把MB帶到自己的房間裏？
——你要結婚了，生活可得檢點一些。
季左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笑容。
這一個笑容讓原本僵硬著臉的帝琛有些訝異，死死地盯住季左的笑容。
忽然季左歪過臉，對著帝琛笑。
帝琛被季左的反應弄得有些無措，但是表麵上依舊不冷不熱的。
季左不停地笑，和慘白的臉色形成鮮明的的對比。
季左說：“如果我和你搶，你說那個女人會喜歡我麼？”
隻愣了一秒鍾，帝琛就回過神來，揚起手就給了季左一個響亮的耳光。
季左的口中蔓延開血的味道，他垂著臉，輕笑兩聲。
“哈，說到痛處了。”
帝琛瞬間就壓下來，瘋狂的撕扯著季左的淡薄的襯衣。
高級布料被撕裂的聲音再熟悉不過，季左冷冷的側著臉，一點回應也不給帝琛。
這幾天來瘋狂的做愛和虐待，季左的身心都已經疲憊。
偶然會回想起不過幾天前的溫存，突然覺得自己也許本不該和帝琛在一起，每次都是不歡而散。原因隻有一個，帝琛永遠不會學會去相信別人。季左與帝琛在一起，永遠都是悲哀的悲劇。
“……你……殺了……我……吧。”激烈的碰撞中，季左支離破碎的說出這一句話。
帝琛因為這一句話僵了動作，將趴在床上的季左反轉過來，與他對視。
“你就這麼想離開我？”
季左的視線已經模糊，找不到帝琛眼中濃鬱的悲哀和痛苦。
“你不惜傷害洛宇，不惜讓【俞風】的人綁架你，隻為了離開我？”
季左的神誌開始不清，他聽不見帝琛的話，他的大腦像是被病毒入侵了一般，痛楚開始瘋狂的蔓延。
四肢不聽話的扭動著，渾身的神經都被一根根挑斷似的，痛感像是浪潮一波一波的襲向自己。就好像長久吸毒的人得不到解放一樣，季左痛苦的在帝琛身下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