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琛不知道這是季左體內的藥物毒素發作,他以為季左聽了自己的話才這樣劇烈的反抗。
帝琛的心瞬間冰冷下來,他伸出手,用力的按住季左,狠狠地在他體內進出。
反反複複。
沒有愛,沒有恨。
“我會殺了你,等我的心真正冷下去的時候我會殺了你。”
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帝琛深深地吸了一口煙。
“啪。”
雷諾在帝琛身後,重重的把一個文件袋砸在了昂貴的長桌上。
帝琛冷著臉轉過身,盯著那個厚實的文件袋,開口:“這是什麼?”
雷諾麵對著帝琛臉色都不變一下,“要聽真話?”
帝琛這才抬眼看向雷諾,“你什麼意思?”
“我沒有不敬的意思,隻是,”雷諾說著,一邊歉意的鞠躬,“恕我無能。”
帝琛的眼眸顏色又深了一層,將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你什麼意思?”
雷諾沉默了,空氣中的氛圍越來越濃重。
帝琛拿起煙想要吸一口,但是煙到了嘴邊他又放下手去,雙腿有一種無力感。
在帝琛有些站不住的時候,雷諾又開口了:“帝先生不必過於傷心,其實那位先生不一定是終身癱瘓。”
“……癱瘓……?!”帝琛沒有接過文件,反而惡狠狠地盯著雷諾——剛剛這個家夥的語氣像是季左快死了一樣!
雷諾拿起文件袋,拿出一些打印好的文件,遞給帝琛,“這些是關於傷後康複的資料,以及各項檢查結果,我希望可以盡快對他進行治療,不然以後可能會變成植物人。”
雷諾像是沒有察覺帝琛的殺氣似的,反而信誓旦旦的說:“請相信我,我能對他進行一係列有效的治療。”
帝琛看著雷諾的表情,情緒慢慢恢複之前的冷漠。
——癱了也好,我養他一輩子。
雷諾似乎讀出了帝琛眼底的心思,他嚴肅的補充了一句:“如果不加以治療,最終會導致植物人,而且變成植物人以後在下沒有把握那位先生可以活多久。”
帝琛思考著,沒有立刻回答。
雷諾再次開口:“作為一個醫生,我不希望被迫放棄任何一個病人。”
最終雷諾還是來到了沉睡的季左的床邊,二樓淡淡的陽光穿過薄薄的紗簾,灑在季左慘白的臉上,稍細一看,雷諾發現了季左頸部明顯的深紅色的吻痕。
雷諾板著一張臉對帝琛說,“病人最近身體狀況非常差,可能不適合激烈的床事。”
帝琛沒有回應,就站在雷諾背後,像是在監視他一樣。
雷諾歎了一口氣,隻好伸手附上季左的額頭。
帝琛看見這個動作,強行忍住忽然而來的怒意,但還是本能的伸手截住了雷諾的手。
“帝先生,你再這樣我可沒辦法對症下藥。”一來二往的雷諾也火了,回頭與帝琛對視。
這樣對峙了很久,雷諾率先發現了床上的季左動了動。
帝琛悻悻的放了手,向後微微退了一步。
季左似乎有些頭痛,皺著眉頭緩緩睜開眼睛。
“你醒了?”雷諾微笑起來,“感覺怎麼樣?”
季左沒有說話,不耐煩地抬起眼正巧對上雷諾的視線,迷惑的瞬間便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壓迫感,整個人像是被巨大的石頭壓住了,動彈不得。
但是很快季左就閉上了眼睛,沒有再睜開。
“他怎麼了?”帝琛看著季左奇怪的樣子,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步。
雷諾的保持著微笑,一點也不介意,“可能是近期神經有些脆弱。”
帝琛還想問些什麼,忽然門外響起了惱人的鈴聲,不久後就有管家的聲音傳來。
“帝先生,您的電話,唐少爺打來了的。”
帝琛猶豫了片刻暗罵唐堂這個混蛋,剛轉身又回過頭來,“你不準動手動腳的。”
雷諾無奈的沉下臉,“盡量。”
聽著帝琛漸遠的腳步聲,季左才緩緩的睜開眼睛,這次比較平靜,隻是盯著雷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