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巴紮裏的博弈
談判藝術：連續七天請吃烤包子建立信任
喀什的巴紮在晨光中蘇醒，空氣中彌漫著烤包子的香氣和孜然的辛辣。陳國棟站在烤包子攤前，手裏攥著個油紙包，熱氣透過紙麵燙得他掌心發紅。攤主是個滿臉皺紋的維吾爾族老人，正用鐵鉗翻動炭火上的包子，金黃的油滴在炭火上發出滋滋的聲響。
\"亞克西姆（你好），巴郎子（小夥子）。\"老人抬頭，渾濁的眼睛裏閃著狡黠的光，\"今天還是十個？\"
陳國棟點點頭，掏出皺巴巴的零錢。這已經是他第七天來買烤包子了，每次都是十個，不多不少。攤主接過錢，突然壓低聲音：\"聽說你在找懂古建築的人？\"
陳國棟心頭一跳，正要開口，老人卻擺擺手：\"明天這個時候再來，帶二十個包子的錢。\"說完，他轉身繼續翻動包子，仿佛剛才的對話從未發生過。
技術細節：發現生土建築耐後性遠超現代建材
第二天，陳國棟如約而至。老人帶著他穿過迷宮般的巴紮，來到一處廢棄的生土建築前。牆麵斑駁，卻依然挺立，牆角的紅柳枝清晰可見。老人用拐杖敲了敲牆麵，發出沉悶的回響。
\"看見沒？\"老人指著牆上一道裂縫，\"這房子至少兩百年了，比你們那些鋼筋混凝土結實多了。\"
陳國棟湊近細看，發現裂縫中竟長出一株野草，根係順著紅柳枝的紋路延伸。他掏出筆記本，快速記錄著牆體的構造細節，突然發現牆基處嵌著幾塊青磚，磚麵刻著熟悉的齒輪紋路。
\"這些磚...\"陳國棟剛要發問，老人卻神秘一笑：\"明天帶三十個包子的錢來。\"
第三天，陳國棟帶著三十個包子的錢來到巴紮。老人這次帶他進了間昏暗的店鋪，牆上掛滿各式印章。老人從櫃台下取出個木盒，裏麵是枚青銅印章，印麵刻著複雜的坎兒井紋路。
\"這是當年修複古城門樓用的官印。\"老人摩挲著印章，\"現在歸你了。\"
陳國棟接過印章，突然發現印麵紋路竟與妻子林秀雲刻的橡皮圖章一模一樣。他想起臨行前夜，妻子在燈下刻圖章的場景，她的手指被刻刀劃破，血珠滴在圖章上，形成個小小的紅點。
\"這印章...\"陳國棟剛要發問，老人卻擺擺手：\"明天帶四十個包子的錢來，我告訴你個秘密。\"
秘密揭曉
第四天，陳國棟帶著四十個包子的錢來到巴紮。老人這次帶他進了間密室，牆上掛滿泛黃的圖紙。老人點燃油燈，火光映照下，圖紙上的線條仿佛活了過來。
\"這些是古城門樓的設計圖。\"老人指著某處，\"看見沒？這些齒輪紋路，和你口袋裏的青銅齒輪一模一樣。\"
陳國棟掏出齒輪，發現它竟能完美嵌入圖紙某處的空白。突然，圖紙上的線條開始流動，形成個立體的古城模型。模型中央，赫然是那座他在夢中見過的金色穹頂。
\"這...\"陳國棟目瞪口呆。
老人卻神秘一笑：\"明天帶五十個包子的錢來，我告訴你最後一個秘密。\"
最終博弈
第五天，陳國棟帶著五十個包子的錢來到巴紮。老人這次帶他進了間裝滿古董的密室，中央擺著個青銅匣子。老人用顫抖的手打開匣子，裏麵是疊泛黃的借據。
\"這些是你嶽父當年留下的。\"老人指著借據上的印章，\"看見沒？和你妻子刻的圖章一模一樣。\"
陳國棟接過借據，發現第三張空白處漸漸顯形，竟是林秀雲父親的手寫遺囑。遺囑中提到，古城地宮中藏著個驚天秘密，而這個秘密的鑰匙，正是陳國棟手中的青銅齒輪。
\"現在，\"老人收起笑容，\"該談談價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