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喂，看著點兒路啊，小兄弟。”
一個聽著就讓人起雞皮疙瘩的女聲傳進耳朵。
我看著倒在地上的女人，還真沒有扶她起來的欲望，一看就讓人覺得討厭。不過我還是伸手把她拉了起來，因為這人是我撞的……
女人長得還可以，30出頭的年紀，化了個俗不可耐的妝，臉上的粉能直接揭下個麵具來，身上散發出一股異香，就跟那熏廁所的檀香似地。
“喲，小兄弟，看著麵生啊。”她對我拋了個媚眼。
我在心裏狂吐一番之後也不搭理她側身就想過去。
誰知女人往右微微一靠，直接就把本來就很窄路給我擋完了。
我皺了皺眉頭，這傻逼兮兮的女人是誰啊。
“小兄弟，你還沒跟我說對不起呢。”女人又往了我身前靠了靠，把她的牛乳盡量展現在我眼前。
客觀上來說，這女人的身材還是不錯的，前
凸後翹腿子長，不過跟她的身材很不相稱的就是她微微隆起的腹部，她穿了一件緊身的高領毛衣，所以顯得腹部特別明顯。
其他地方都很瘦，就腹部很胖似乎有點說不過去，難道是懷上了？瞧她一臉婊`子相，怕是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哪個男人的罷。
還要我道歉，道你媽，我是沒注意到你，你他媽難道也沒看到我啊？我看就是故意往我身上撞。
看我一直不說話，女人居然開始嚶嚶地哭起來，一邊抹眼淚還一邊偷偷瞄我：“我真是好命苦哦，才死了老公，出來又被個小流氓欺負……”
死了老公？我這才注意到女人的左臂上別著一塊黑布。媽的，才死了老公就出來勾搭男人，真不是一般的賤。瞧她騷得，說不定她家裏的男人都被她勾搭完了。我又瞄了一眼她的肚子，肯定懷的就是個孽種，生出來也是個怪胎，還不如我來做做好事，把它處理了，否則生下來也是個禍害……
我一腳就踹上了那個女人的肚子，女人不可思議地看著我，從田埂上滾落下去。
“小多！”身後傳來一聲大吼。
我轉身一看，是黎縱，他回來了……
我暮然回神，看著躺在田裏已經昏死過去的女人，下身的血已經浸進了土地，染成一片黑色，想到剛才發生的一幕幕，我渾身一陣冰涼，又是我幹的，又是我幹的……
耳邊傳來一聲嬉笑，是那個醜嬰！又是他，果然是他！他一直跟著我！是他讓我對這些女人下手的！
“你他媽的到底想幹什麼！有本事你衝我來啊！”我對著空氣大聲怒罵，心裏的無力感卻越發深重。為什麼是我？為什麼要選我？我不想害人啊……我不想成為殺人凶手……
我彎下腰，痛苦從我嘴邊慢慢溢出。
黎縱已經大步走到我身邊，他把我抱進懷裏，低聲在我耳邊重複著：“沒事了，沒事了，有我呢……”
之後黎縱讓路過的村民把女人送去了醫院，自己則架著神情恍惚的我回了老屋。
坐在院子裏的小竹凳上，黎縱輕輕拍著我的背，看著周圍熟悉的一切，我莫名安心。
“黎縱，我……”
“小多，沒事了，纏著你的那個東西不會再出現了。”黎縱打斷我，嘴角勾出一抹自信的笑。
“你都知道了？”
黎縱搖了搖頭：“隻知道一點，你又看到什麼東西了吧。說來聽聽看。”
我想了想，便從遇到醜嬰開始講起，到我推了萬蓉，再到今天這個女人。
“剛才你也都看到了，是我把她踢下去的……”我突然瞪大眼睛，大聲尖叫：“你也看到了！她懷孕了！我殺了她的孩子！我是凶手！我是殺人凶手！……”
“你不是，你不是！”黎縱把我按進懷裏，製住我激烈的掙紮“聽我說，聽我說，小多！即使孩子沒了，你做的也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