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雙鳥水玉(1 / 3)

黎縱把那東西撿起來,抹去上麵的黑泥和枯葉,看著有點像塊碧玉,但是碧玉上的飾紋和溝壑實在太多,一時也弄不幹淨。黎縱就收起來,招呼我們先出林子再說。

對於這個骷髏頭,我們三人心中都很明了,這極有可能就是當初死在猴爪之下的郭老二,陳淮文在郭老二身上隻找到了一顆珠子,卻沒想到他會在嘴裏含著塊玉。這郭老二也真夠貪心的,俗話說錢財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人都死了還想帶點走。不過也多虧他含著,不然我們這次不是烏龜殼上找毛——白費勁嗎。

出林子的路走得很順當,我們遇到的那兩隻山魈說不準還真就是最後兩隻了。黎縱告訴我,他用來對付毛僵的那玩意兒是風動鑿岩機,應該是原來那些工程兵用來打炮眼的,破壞力那是相當地大。工廠裏出了事,這些機械也沒來得及收起來。

我在心裏為那些戰士們默哀了一分鍾,他們和這個核工廠都將會成為永遠的秘密。

我們三人相互摻扶著回到村裏,跟村民說是進林子裏被山猴子襲擊了,村民們看到我們傷成這樣,立刻把我們送到縣醫院。我算是傷得最輕的一個,吳邦益的情況最糟糕,因為斷手長時間沒有固定已經積水了,傷筋動骨一百天,我看他養一百天也不定能好。黎縱失血過多,傷口有輕微的感染,不過沒傷到筋骨,好得倒也快。我一直覺得黎縱不是普通人,他在山裏露的那幾手怎麼看也是練過的。吳邦益也不是普通人,他怎麼就懂這麼多呢。我嘛,按照他們的說法,應該也不是普通人。三個不普通的人在一起定不會有什麼好事。

吳邦益沒住兩天院就帶著那塊玉走了,也不是回丁家墳,後來姚堅持來探望我跟黎縱,說是丁家墳又上任了一位新的村支書。

眼看著就要過年了,我也不想帶著一身傷回去讓舅公擔心,就在醫院住著,等年前再回。

姚堅持這兩天倒是跑得勤,他可能對當時扔下我們自己跑了心存歉疚,同時也想討好黎縱,畢竟黎縱還掛著個種植技術專家的頭銜。

我坐在黎縱的病房裏,啃著姚堅持給削的蘋果,劫後餘生的心情那是非常的舒暢,那把Strider

Knives我還貼身帶著,以後拿給我那些狐朋狗友長長見識,夠他們瞪掉眼珠子的。

黎縱躺在病床上給姚堅持講如何調控大棚內的濕度,防止病菌孢子的發芽和浸染,姚堅持還拿了個筆記本來認認真真地記筆記。

我在旁邊聽得直打瞌睡,就把黎縱包裏當時在陳淮文身上找到的圖紙翻出來看,其實我這些結構圖還是很有興趣的,高中的時候我就喜歡自己描摹一些建築圖什麼的,我覺得我還是很聰明的,高考分數低也不是我的錯,我就是稍微有那麼點偏科,滿分90的生物我考了87,不過滿分150的英語考了沒生物的一半多。想到傷心事,我在心裏歎了口氣,看著一臉自信忽悠姚堅持的黎縱,我真有些嫉妒,黎縱就是女媧仔仔細細捏出來的,我就是女媧後來造人忙不過來了隨手甩地上的。

收回目光,我翻了翻手中的圖紙,除了當時的工廠平麵圖,還有另外兩張。其中一張是工廠的管線圖。另一張應該是陳淮文自己畫的,線條粗糙,圖紙的中間畫了一個長方體,長方體的四個對角上畫著幾個疑似鳥頭的圖案。陳淮文的日記裏好像有提到過墓室的地上畫著像鳥頭的圖案,難道這幅畫就是臨摹的那些圖案?

我把圖翻了幾個麵看,如果中間的長方體是棺材的話,那麼就是棺材的每個對角的地麵上都畫著一個鳥頭圖案,這圖案也恁抽象了,每個鳥頭的上麵都頂著一個呈弧形像冠的東西,越看越像雞。乍一看,這四個鳥頭似乎也沒什麼區別,可是經過我常年在大家來找茬中磨礪出的火眼金睛的觀察,我還是在那幾個冠上發現了不同。

在左上角的鳥頭上的弧形冠上分出了三個小的弧形分叉,右上角的冠上分出了一個分叉,左下角的則沒有分叉,右下角的冠上分出了兩個分叉。

我正仔仔細細看圖,耳朵上突然有點癢,就伸手撓了撓,耳邊響起一聲輕笑,我一回頭正好跟黎縱鼻子碰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