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洞口很小,剛夠那隻大耗子通過。看來剛才我們把它攆進來,就是鑽洞裏去了,我立馬精神一振,這次是關門打狗,不成都不行!
不過這洞也恁小了,要采用什麼戰術呢?水淹?土埋?我盯著洞口認真思考策略,黎縱試著搬了一下洞口旁邊的地磚,地磚移動了一下,他一用力就把磚扯了出來。
看來這個地洞還不小!我們四人七手八腳地把洞周圍鬆動的地磚都給搬開,直到露出一個能容一人通過的大洞,周圍的磚才搬不動了。
伍建軍本就性急,剛扒開就要往洞裏跳,我趕緊攔著他,“先別進!”
伍建軍不幹了,一本正經地對我說:“郝多同誌,你這就不對了,光說不練是假把式,光練不說是傻把式,連說帶練才是好把式,咱們得行動起來呀。”
我一臉高深地說:“你現在下去,說不定就中了那些耗子的埋伏,現在敵在暗,我在明,不能碰硬,隻能智取!”
伍建軍正想湊過來跟我商量對策,就被劉佳佳打斷:“都什麼時候了,你們兩個還扯,這洞裏黑漆抹烏的,指不定有什麼,我們要先找到照明的東西。”
話是沒錯,可是現在上哪兒找電筒啊。
“這裏就有可以利用的資源。”黎縱說著就爬上案幾,把耗子仙身上的袍子脫下來撕成布條,綁在每個人手裏的棒子前端,然後帶我們出了廟門。
現在可能已經過12點了,山裏起了風,冷得滲人,月光印著白雪,銀光匝地。
黎縱帶著我們走到一棵筆直的樺樹前,用刀子割了一塊樹皮,不一會兒,樹皮的斷口處就滲出點點油脂順著樹幹往下流。我們拿著棒子在樹幹上蹭,把布頭上裹滿了油脂。
為了防止意外,我們先點了兩根火把,剩下兩根備用。
伍建軍把火把探進洞裏查看,洞的深度不深,他首當其衝跳進洞裏,劉佳佳跟我進洞後,黎縱舉著一支火把殿後。
洞頂很矮,我們隻有勾著腰前進,火把在洞裏舉不直,就隻能滅了一支火把,剩下的一支由伍建軍拿著斜探在前麵。
洞壁很平整,肯定不是老鼠爪子能刨出來的,應該是人工開鑿的。誰會在廟底下挖地道?難道是那個張才學?
小時候老人就講財主都喜歡把財寶埋地底下,這個張才學發達之後說不定就是借修灰仙廟之名把錢財都埋在廟底,這樣既沒人想到廟底會另有乾坤,衝著大家對灰大仙的敬畏,也不會有人來翻動廟裏的東西。
這些耗子可能也是誤打誤撞發現了這個地洞,剛才那隻大耗子應該是被我們逼急了,鑽進洞之後沒來得及放好地磚。
洞裏有風微微拂過,火把的光亮變得忽明忽暗,照得我們臉上陰晴不定,我暗暗詫異,這個地道的空氣是流通的,那麼地道就應該是通的。就在這明暗呼和之際,一個影子迅速從我旁邊躥過,我一急就立起來,頭正好撞上頂上的土層。
我揉了揉腦袋,還好是泥巴,要是岩石就得腦震蕩了。
黎縱招呼伍建軍停下,問道:“怎麼了?”
“我好像看到那隻大耗子了……”話音剛落,又一個影子從我旁邊的土牆上掠過。
這耗子真不是一般厲害!居然能飛簷走壁!
伍建軍加快了速度,約走了數十米,前麵的地道出現分叉,地道的左邊又多出一條道來,並且左邊的道比原來的道高了不少。
伍建軍在前麵問往哪邊走,黎縱想了想就說先往左。
左邊越往裏走空間越大,我們都注意左右去了,一晃眼,伍建軍連人帶火把就不見了,周圍立時一片漆黑,劉佳佳急忙停住,拿出火柴來新點了一支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