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就讓我這個骨灰級刀迷收藏到兩把這麼牛逼的刀,真是值了。
伍建軍拿著包,也是一臉躍躍欲試,看樣子黎縱已經跟他講了。
周國良支走了劉父和劉佳佳就開始安排計劃。
按照周國良的判斷,女樹是靠吸收自身誕下的嬰孩經曆成長死亡之後的屍體為養分,那些屍體同時也是樹的一部分,屍體同時會襲擊生人變成女樹的養分,那麼如果我們在日出之時,也就是女樹完全吸收了屍體,正要誕下嬰孩的那一刻進去就應該不會被襲擊。
當時周國良一行人進去的時候看到地道口對麵的位置有一扇門,到時我們就從灰仙廟的地道到達墓室,然後趁女樹產下嬰孩的一刻從那扇門進去。
周國良又說要把劉佳佳的那塊玉借過來,說不定到時候能派上用場。
伍建軍把脖子上藏在衣服裏的玉拉出來,臉上居然出現了一種叫靦腆的神色,“玉,佳佳已經送給我了,說是定情信物。”
“這塊玉能招鬼你知不知道啊?”我擠兌他。
伍建軍點點頭,“所以我才要過來的,什麼鬼怪,我見一個殺一個,可不能再讓佳佳遭罪。”
原來是找人家要的,是不是定情信物這還不好說吧。
周國良一聽我說玉能招鬼,就把玉要過去看,邊看邊嘖嘖稱奇。
“這哪是什麼玉啊,這是一塊水晶,不過古時也有稱水晶做水玉的。”
“你看得懂上麵的圖?”我問。
周國良嘿嘿一笑,“這是自然,周爺我倒鬥的時候,你小娃兒還沒生出來!”
他指著玉中間的雙頭鳥道:“這塊玉一看就是古蜀國的東西,那個時候的人對鳥和太陽都是非常崇拜,當時在金沙遺址就出土過一張金箔,上麵刻畫的就是太陽神鳥,太陽在其中,四鳥飛於其外。這雙頭鳥中間的圓應該就是代表太陽,古時的人認為天為陽,地為陰,這雙頭鳥的背翼較頭較低,沒有飛翔於天空之姿,蹼足與外圍的雕刻相連,似腳踏於地,這鳥應該是陰鳥,故玉為陰。不過……”
周國良皺著眉頭頓了一下,我急忙追問:“不過什麼?”
“不過古人向來講求陰陽對整,在古蜀時,人們更是講求天地兩儀合二為一,這塊玉既為陰,那麼應該還有一塊與之對應的陽玉。”
我幾乎立刻就想到了當時在郭老二的骷髏頭下撿到的那塊玉,正想開口就被黎縱攔住。
黎縱說:“可能陽玉還在墓中。”
我見黎縱不願說,也不多嘴,就問周國良:“那這塊玉為什麼能招鬼?”
周國良搖頭道:“這確實古怪,古墓中出土的代表陰儀的器物不少,但還沒聽說能招鬼的。”
我在心裏呸了一聲,還以為多了不得,結果還不是個半吊子。
周國良把玉還給伍建軍,把剩下的事安排妥當就讓大家各自休息,淩晨就出發。
屋外很冷,大月亮白得滲人,快進山裏的時候起風了,朔風卷起樹杈上的積雪,滿天飛舞,諾大的林子裏隻有我們一行人在樹木間穿梭前行。
我們熟門熟路地摸到灰仙廟的地道口,伍建軍戴上頭燈就鑽進地道,化肥殿後。
地道中不時有螻蛄躥過,在其中的一段上有很多螻蛄挖的土穴,每個穴中都有顆白色的卵。看著實在惡心,我催促伍建軍加快速度。
快到墓口時,周國良讓我們停下來休息,說還有一陣子太陽才會出來。化肥把包裏的壓縮餅幹拿出來啃。
強子罵了一句:“就知道吃,真他媽豬。”
我暗笑了一聲,不吃怎麼能長成這樣呢,化肥比伍建軍還大了兩圈,感覺像是古羅馬的角鬥士。
等化肥吃完一包,周國良看了看表,說時間差不多了。
伍建軍往前走了兩步,又停下,疑惑的說:“剛才還能看到洞口,怎麼不見了?”
我推了他一把,沒好氣地說:“你看岔了吧,再往前走走。”
伍建軍點點頭又繼續前進,當我們再次經過螻蛄的土穴,我腦門上已經冒汗了,地道就像沒有止境,身邊仍然有螻蛄不停地飛奔而過,也不知道往前走了多遠,我們第三次看到螻蛄的土穴時,我吞了口唾沫,大家的臉色都非常難看。
伍建軍在前麵停下,說:“老大,我們怕是又遇上鬼打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