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睿山與裴鬆茂彼此交換了一個視線,兩人都知道,不管怎樣抓捕裴鬆誌,卻也的確不能傷害了裴新。
畢竟裴鬆德已經有一個兒子不在身邊了,不能讓他這個兒子再有什麼損傷。
裴鬆誌即便此刻放了他,隻怕他也沒有那個能耐跑的了多遠。
和睿山想了想,便對身邊的一個兵士說道:“去跟西城門的人說,準備好一匹快馬,以及幹糧和清水,再把城門打開。”
那兵士大聲說道:“是!”轉身跑了。
裴鬆誌手上用力,將裴新勒住朝著西城門的方向帶去,一麵大聲說道:“你們全部都給我讓開!裴新,跟我走,不要想著逃走,我如今可不在乎殺不殺人!”
裴新哪裏還敢答話,忍著脖子上的傷痛挪動著腳步跟著裴鬆誌朝著西城門走去。
和睿山沉聲說道:“裴鬆誌,我已經按著你的要求給你準備好東西了,你不要傷害裴新。”
裴鬆誌才不理他,隻押著裴新朝城門口走去。
和睿山無奈,低頭拽過一個小兵,叫他快去通知裴鬆德。
大約走了一頓飯的時間,眾人才來到了西城門前。
門前燈火通明,無數官兵守在城門口,個個拔刀而立。
城守駱琥站在眾士兵之前,沉著臉看著裴鬆誌,怒聲說道:“裴鬆誌,你還不快快放了裴新束手就擒?”
裴鬆誌冷笑道:“放了他我還跑的了嗎?弄你當我是傻子不成?”
他轉頭對和睿山大聲說道:“我要的馬匹和幹糧清水呢?”
和睿山對著駱琥緩緩搖頭,駱琥忍著氣沉默了半晌,才朝著人群中揮了揮手。
一個小兵牽著馬過來,馬匹的身上掛著幹糧與水囊。
裴鬆誌衝著裴新叱道:“上馬!”
裴新哀求道:“二叔,你放過我吧!我好痛啊,我留了好多血,我是不是快死了?求求你讓我回去吧!”
裴鬆誌不耐煩的罵道:“少廢話,快上馬!”
見裴新依然磨磨蹭蹭的不想上馬,裴鬆誌狠狠用刀柄在裴新的額頭上一擊而下。
裴新頓時一聲哀嚎,用手捂著額頭大哭起來。
這時隻聽到裴鬆德的大叫聲:“鬆誌你住手!你不要打我兒子!”
裴鬆誌轉頭一看,卻是裴鬆德和陳靈一左一右拉著陸氏跌跌撞撞而來,想必是一路疾奔,三個人都氣喘籲籲的。
陸氏哀聲叫道:“裴鬆誌,你要敢傷我兒子,我絕不會放了你!”
裴鬆誌冷冷一哼,先把手裏的包袱掛在了馬脖子上,然後推搡著裴新上了馬,自己隨後一躍而上騎到了馬背上,冷笑道:“你們放心,這小子的命我還暫時不想要,可是如果你們惹惱了我,我倒不介意多拉一個墊背的!”
這時一個小兵偷偷的來到駱琥身邊,在他耳邊低語了數聲,駱琥眼前一亮,立即揚聲說道:“裴鬆誌,你隻管自己逃亡,而不管你的親人了嗎?”
裴鬆誌愣了一下,不屑的說道:“你們不用拖延時間,我早說了,我母親早就被我送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至於我的妻子孩子,你們自己看著辦,反正我有的是錢,還怕沒有女人做我老婆給我生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