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裴靖所料,辰時還未過,和睿山和駱琥便聯袂而來。
裴家如今已是公侯之家,裴靖雖然從北漠走了一圈回來,他要娶公主的傳聞也是沸沸揚揚,可皇上一沒撤他的職,二沒降他的罪,反而裴家上下的幾個主要成員都一一獲了封賞。
皇上的態度很明朗,就是要保裴家,所以駱琥就算身為保皇黨,對裴家也不敢有絲毫怠慢,更別說派人去將裴靖傳到他的府衙來問話了。
兩人如今都是正五品,裴靖卻有個身為侯爺的兒子,駱琥更不敢小覷裴靖,知道和睿山與裴家關係好,所以一大早就來叫上和睿山,一起朝著裴家而來。
沒想到他們前腳才到,後腳裴鬆茂也來了,見到裴靖頓時又驚又喜。
眾人一番寒暄,裴靖將他們帶到書房,眾人落座後,少不得又要問裴靖自從走後所發生的事情。
裴靖便將方才跟父母說的那些話又說了一遍。
眾人聽了頓時唏噓不已。
裴靖問到裴鬆誌將會如何處置,此案是由駱琥與和睿山共同辦理,兩人也是商量了許久。
雖然裴鬆誌是裴家人,但他這一次做的事情影響太過惡劣,更何況駱琥也私下裏問過裴鬆茂的意思。
畢竟裴鬆茂才是正兒八經的苦主,裴鬆茂想了想,隻說公事公辦。
就這四個字,駱琥便知道裴鬆茂這回是動了真氣,況且自己對這裴鬆誌也沒有任何好感。
駱琥果然公事公辦,裴鬆誌的行為雖然構不成死罪,但他偷竊店內珠寶在前,綁架傷害本家侄兒在後,案例駱琥便判了他一個重責兩百棍並遊街示眾三日,然後還要服刑十年的刑罰。
別說裴鬆誌能不能捱下這兩百棍還很難說,就算勉強捱下了,後半生也要在牢獄裏度過了。
至於他的母親王氏,因為包庇裴鬆誌的惡行本該也判她一個重罪的,隻不過看在她年老體虛的份上,刑罰可免,活罪卻也難逃。
戴枷示眾三日,罰銀百兩以儆效尤。
王氏那一日被裴鬆誌已經氣到吐血,回來以後就一直昏迷不醒。就算要懲罰她,也隻能等到她醒轉以後再做考慮。
裴鬆誌的妻子胡氏見丈夫出了這樣的事情,婆婆又昏迷不醒,眼看著家道就要敗落,心中恨得跟什麼似得。
她也不管不顧,挺著一個六個多月的肚子,收拾了一些細軟之物就回了娘家。
如此一來,裴鬆誌與王氏這兩個人,也算是多行不義必自斃了。
裴靖聽了感歎了一回,便對他們將神仙迷這種煙絲的危害說了一遍。
又說他將會盡快趕往京城,麵見當今聖上,希望皇上能夠將這種毒害睿國的毒瘤下狠手鏟除掉!還世人一個清靜。
和睿山讚賞道:“好!明日一早,我陪你一起進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