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樘輕提真氣,“嗖”的一下就上了房頂,就聽得東方姑娘的調笑聲傳來:“朱佑樘,剛剛那護衛說什麼?”“說什麼?哦,這個,他說啊,你像仙子一樣漂亮,嗯,就這樣。”前腳占了嘴上便宜,後腳就要受苦了,朱佑樘隻能胡亂搪塞。
“哦,是嗎?”東方姑娘站起身來,俯身看著支支吾吾的朱佑樘,一笑而過,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去找我妹妹吧。”
“對對對,正事要緊,咱們立刻就去。來人,備馬。”終得解脫的朱佑樘連忙轉移話題,對小卓子眨了一下眼睛,意思是隻牽一匹馬來,無論是坐前麵還是坐後麵他都不會介意的。可惜小卓子察言觀色的功夫還不到家,牽來了兩匹日行千裏的寶馬,心裏也是想著太子爺是不是被風沙迷了眼睛。
兩人齊齊上馬,“駕”的一聲,兩匹寶馬便撒開蹄子,迎著初升的朝陽,健步奔馳在宮道上,自宮門而出,前往衡山。
也就一天的功夫,終於在夕陽下山之前趕到了衡山。將馬寄放在山下客棧裏,兩人步行上山。山路平整,可通三輛大車並肩而行,兩旁綠樹成蔭,時不時地有後世所謂的珍稀動物一閃而過,隱隱間還能聞得潺潺溪水聲,當真是寄情山水的好去處。
朱佑樘趁機與東方不敗漫天胡謅,什麼“從前這兒生活了一對王子和公主啊”之類的,總之怎麼浪漫怎麼講,可東方姑娘此時心早就飛到了她妹妹身上,哪有心思聽他講什麼巫婆騎士這些冷門故事的。
就這樣,一路前行,不一會兒,,遠遠地便望到香火繚繞的寺院。見狀,朱佑樘立馬叮囑道:“東方姑娘,等到了寺廟,你千萬要收斂住你的暴脾氣,並且不要暴露出你就是東方不敗,否則別說你妹妹見不到,就是你我的性命,也是堪憂……”
朱佑樘還待交代,東方不敗已是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你還是男人嗎,這麼囉嗦,這麼膽小?”此時朱佑樘很想一把按住東方不敗雙肩,一臉奸笑地說:“我是不是男人,你可以試試。”可一想到東方姑娘一手來無影去無蹤的針技,到嘴的話就成了:“你不想不見你妹妹了,況且你武功再高,能高得過眾人圍攻,一點也不為自己打算。”
東方不敗不再說話,向前繼續走著。朱佑樘隻好跟上去,無奈地說道:“知道你不怎麼和人打交道,等會兒你後麵去,我來說吧。”說著一步超過雙眼已有些模糊的東方不敗,像寺院外正在掃地的尼姑敬了一個佛禮:“大師,我身後的這位姑娘聽聞有遺失的親人在貴派,特地前來探親,望大師行個方便,為我們引見一下貴派的儀琳小師父,好教她們姐妹相認,不失為功德一件。”
那尼姑拄著掃帚,朝朱佑樘身後看去,一個姑娘正一臉期待,雙手緊張得捏著衣服,不像是惡人,於是便朝另一個小尼姑喊道:“儀惠,去叫儀琳師妹過來,就說有親人尋訪。”然後回過頭來一會打量著東方不敗,一會兒又看看朱佑樘。正當朱佑樘被看得渾身都不自在的同時,那尼姑終於發話了:“那姑娘來此尋親,這位施主又是何人?”
朱佑樘一愣,這你也要管,雖然我很想說我也是來找我小姨子的,可形勢不對,隻好吞吞吐吐,東方姑娘一步上前,正要解釋,朱佑樘連忙搶答:“這個……這個是男朋友,對,就是男朋友。”
“男朋友?男朋友是什麼?”那尼姑滿是不解,而東方姑娘也是一臉好奇。“這個……顧名思義,男朋友男朋友嘛,就是男性朋友的意思,懂了沒?”說完,一臉樂嗬嗬地看著那尼姑,意思是你愛信不信。那尼姑遲疑的點點頭,顯然是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