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墨兮威儀地立在眾人的對立麵,用他那天生低沉而極富魅惑的嗓音,威嚴地說道:“朕是夏國的皇帝,你們都是朕的子民,今日敢對朕舉劍相對的人,朕一改不究。”
他向前踏出一步。
那些弓箭手仿佛被皇帝的霸氣震撼,有些膽子小的士兵竟然不自覺的向後退卻。
“退步之人殺無赦!”南精忠目露凶光,狠狠命令。他對著皇帝咬牙切齒,顧不得用敬語,厲聲道:“夏墨兮!不要以為我不敢殺你。”
軍心在瞬間被皇帝一個人給逼壓下去,豈能不讓他痛恨,繼續拖延對自己極其不利。
夏墨兮一步站定,狂風將深黑色的長袍吹得獵獵作響。
他神色肅穆而冷酷,目光冷厲如冰刀,宛如站在朝堂之上,帶著接受百官朝拜時的傲然與自信。
“朕已收複北州,占據聖蓮宮,長樂城不在受南精忠控製。”夏墨兮孤身站在南精忠的對立麵,以一種絕對強勢的姿態宣布。
所有士兵皆是一驚,麵麵相窺。
南精忠忍不住大笑,“夏墨兮,你不是瘋了吧?”
然而,夏墨兮卻根本不理他,大喝:“所有將士聽令,統統放下兵器。楚致遠,令牌。”
楚致遠“啊”了一聲,馬上反映過來,迅速從懷裏取出南軒留下的那塊“號令北州兵權”的令牌。
其實,一塊死的令牌並不足以號令南精忠手下的兵馬,所以必須找到合適的時機才能發揮作用,現在正是最佳時機。
所有士兵又是一驚,他們看看楚致遠手中的令牌,又看看南精忠,不知該聽哪一邊。
南精忠怒斥:“混蛋,老夫在此,敢有異心者殺無赦。”
那個“赦”字剛出口,所有人聽見了另一個帶著深深笑意的聲音,“微臣救駕來遲——實在是路上太趕了,都怪青龍辦事不力,說好了入夜時分開城門,微臣等到半夜城門才打開,開門的人還不是青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