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油瓶!”藍希氣的牙癢癢。
前世她可是波霸,現在這個十五歲的身體,她好歹有小籠包大的好嗎。
敢說她一馬平川!
“嗯?”某瓶子絲毫不覺自己已經踩了某個小女人的痛處,等著藍希下文。
藍希低頭說了一句什麼,墨鈺銘沒聽清楚,走近了聽。藍希突然抬起頭往前方看去,“啊,皇上!”
墨鈺銘一愣,隨即眼前一花,麵前人沒了蹤影。
下一秒,頸後輕微的刺痛,墨鈺銘意識恍惚,渾身發軟的扶住樹幹,卻還沒暈過去,扭頭,嘴裏擠出三個字:“你下藥。”
藍希手裏的銀針又是一下紮上去,讓他徹底暈過去。提著人肩膀旋身落在樹下,脫下他外袍撕成條,把人綁在樹上。
“讓你說我平胸。”笑眯眯的顛了顛從男人懷裏掏出來的東西。這家夥真有錢呀,好幾顆金豆子,一遝銀票,還有塊兒上好的玉佩。
藍希見錢眼開,權當這些是給她的精神補償吧。
把金豆和銀票揣進懷裏,她拿過玉佩來端詳,仔細一看上麵的瑞王府字樣,傻眼了。
悶油瓶是瑞王?
戰神墨鈺銘,她的未婚夫?
難怪他敢燒丞相府的房子,還可以隨便進出宮門。
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墨鈺銘三個字,在墨淵乃至整個洪武大陸都是猶如神一般的存在。
媽媽咪呀!藍希心裏美滋滋兒的那叫一個暗爽,油然生出自豪感,她把戰神都給放倒了。
可隨後問題來了,她居然把戰神放倒了,那這家夥有權有勢,要是新仇舊恨找她算賬,她不就玩兒完了?
藍希看了眼玉佩,再看看綁在樹上的墨鈺銘,正考慮在皇宮裏毀屍滅跡的可行性,墨鈺銘突然嗯哼了一聲,驚得她手一抖差點兒把玉佩扔了。
NND,不愧是戰神啊,醒的這麼快,她那銀針上的迷藥足夠放倒一頭野豬了。
要是人醒了她可沒製住他的本事了,心下一狠,藍希手裏的銀針又要朝綁著的人後頸刺去。
突然一隻手攥住她的手腕,藍希還沒來及反應,胸口一痛,渾身一麻,身子失去控製,一動不動停在原地。
她被點穴了。
“墨鈺銘你快把我放了!”無論怎麼試都動彈不了,藍希怒吼出聲。
被吼的人眉頭緊蹙,不悅道:“你是第一個知道本王身份還敢大吼大叫的女人。”
藍希鄙夷的瞥著嘴角兒,“你的身份怎麼了,不就是投胎跑的快,紮了個好出身嗎!”朝天翻了個白眼,不怕死的激將道:“有本事你別拿身份壓我,咱憑真本事鬥。”
忽悠丫的不用身份壓她,頂多打架打輸了挨揍,總比被關進大牢或者拉出去砍了強啊。
想想昨晚一堆弓箭對著自己,藍希忍不住一抖,可惜身體不受控製。
墨鈺銘冷睨了一眼,道:“憑什麼?”
“啥?”藍希瞳孔放大,反問。
“你也說了本王是投胎跑的快贏得好出身,”墨鈺銘頓了頓,“那本王憑本事得來的身份,為何不用。”
靠了,這還是不是男人啊,怎麼比她還無賴。
她沒發現悶油瓶除了悶騷,還有這不要臉的潛質呢。
墨鈺銘見她眼珠子提溜直轉,心裏定然又打著鬼主意,想到剛才他被迷暈,深眸一沉,冷冷喚了聲:“灰影。”
一道灰影閃過,在他身後站定,“爺。”
灰影低頭等自家王爺吩咐,背脊被視線掃過的地方,直棱棱的豎起冰碴子來。
爺這是在王妃那裏受了氣,舍不得處置,拿他出氣嗎?!
“小的方才去了茅房,什麼都沒看到。”
墨鈺銘抿唇,目光削尖的刀子似的紮在灰影身上,“回府去刑堂領罰。”
灰影見裝傻不頂用了,偷瞄直戳戳立在那裏的藍希,求救的眼神,王妃,江湖救急啊。
藍希見灰影擠眉弄眼的樣子,嘴角兒直抽搐,她自己都自身難保了。
想著幹脆豁出去了,朝跟前人喊道:“喂,悶油瓶,你到底想怎麼著,給句痛快話。”
這鈍刀子割肉似的,折磨死人了。
墨鈺銘走近,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半年後就是你和本王的婚期。”
藍希一聽,瞳仁募得縮緊。
莫非……
他想退婚?!